項愷粗暴地扔下煎鍋,他不是給自己找借口的人,端著自己的晚餐拿了瓶啤酒走到客廳。
衛(wèi)生間,林子彥站在這個不足三平米的狹窄空間里,手掌恨不得撫過每一塊瓷磚感受這里的主人殘留下的余溫,他瞧著項愷放在臺子上的牙刷、剃須刀……
每一樣同款林子彥自己也有一份,擺在他們曾經(jīng)住的家里。
林子彥的手掌捂著胸膛的傷口,水流順著頭頂淋下,后仰著感受水珠淋在臉上滲入緊閉的雙眼泛出一股酸澀的滋味,還是忍不住揚起唇角。
項愷坐在沙發(fā)上聽到衛(wèi)生間的房門打開,林子彥走出來,只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水滴順著干練的腰線在白皙的肌膚上滾落,他一頭濕漉漉的金發(fā)凌亂地垂在額前,抬起頭,狹長的眸子噙著晶瑩的水光。
他沒了剛才的狼狽,五官清俊,收斂那身張揚的氣場像是剛剛畢業(yè)的大學生,氣質(zhì)優(yōu)柔,俊美的仿佛不是真人,朝著項愷展顏一笑:“我洗好了!”
項愷掃了他一眼,攥著啤酒瓶仰頭喝了一口,喉結(jié)上下滾動。
林子彥坐在項愷對面的地板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項愷拿著勺子吃盤子里的晚飯,忽略那道熾熱的視線。
“這段時間你過得怎么樣?”
項愷淡淡地瞅他一眼,嗯了一聲算是回應,但不想和他繼續(xù)聊下去。
林子彥笑著,覺得自己好久沒有和項愷這樣平心靜氣地在一起,他的下巴抵在膝蓋上,歪著頭打量著項愷,若有所思地說:“如果我之前不做那些混蛋事,我現(xiàn)在還能每天陪你吃飯,陪你聊天,你就不會把我甩了?!?br>
項愷皺眉,挑起眸子,目光瞄到林子彥胸膛的傷口,沉聲開口:“我說了以前的事誰都別提?!?br>
殺人不過頭點地,自己想報復的已經(jīng)報復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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