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大手扒拉了一下桌面上的銅板,一副真的要認(rèn)真數(shù)錢的樣子。
安哥兒松了口氣,低頭繼續(xù)吃飯。
谷棟數(shù)的很慢,很慢很慢,還一連數(shù)了三遍,直到大碗里的板栗燒雞還有米飯都快見底了,他這才開口道:“桌子上的這些一共是四貫三百二十文?!?br>
“前面還有六十七個五兩的銀錠,三十三貫銅錢?!卑哺鐑貉氏驴谥械拿罪埖馈?br>
“那一共是三百七十二兩?!惫葪澬闹幸凰?,很快有了答案,并道:“銀錠存起來,銅板留著日常的花銷?!?br>
“……”
三十七貫,這么多銀錢,竟然留作日常的花銷?
而且,光禮金就收了這么多……
安哥兒又夾了個板栗,有些機(jī)械的嚼著,他被震的不知該說什么好。
谷棟一眼便瞧出他在想什么,笑著拍了拍那些銅錢:“一般人家辦酒,大多是虧的,但我好歹是捕頭,咱們擺喜宴肯定虧不了?!?br>
他手下光是衙役就有一百多人。
再加上其他小吏,還有一些與他相識的商戶,另有上頭那些正經(jīng)官員,這加起來就得有三百多人。
禮金只收了三百多兩,這還是他不貪不收重禮的緣由。
他要是稍微貪些,給那些商戶暗示一下,那這禮金還能翻倍。
“你只管安心收著,這是咱應(yīng)得的,其中不少人的人情咱們將來是要還回去的?!彼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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