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口敲了兩下聽到里面沉聲的“請進”之后，她呼吸都滯了滯。
其實自從做秘書以來，她幾乎沒怎么單獨進來過這里，現(xiàn)在又加上那晚的事還殘留著些許影響，她不免心下惴惴腳步沉沉。
甫一進門，對面辦公桌后的郁持也正抬眼看過來。
那一眼看似不含任何情緒，但眼底瞬間劃過的暗芒又透出了某種晦澀隱秘之感。
這讓楊惜媚即使站在明亮寬敞的辦公室內，都莫名感到幾分滲人的陰寒意。
兩人之間有短暫的沉默，也讓氣氛一下詭異了起來。
她張了張嘴，遲疑著想要開口，卻見郁持臉上已經泛起了比平時要更真誠幾分的笑意，眼里也多了點局促和難堪的意味，起身招呼她道：“楊秘書，先過來坐?！?br>
他示意她坐到一旁的會客沙發(fā)上，又親自斟茶倒水，隨后在她面前正襟危坐，嚴肅且誠懇地低頭致歉。
“那晚真的很抱歉，是我誤會你也冒犯你了。本來當時就該去向你道歉的，但……羅瑞應該也跟你說了，我是真的事出有因，也怕再次驚擾到你?！?br>
楊惜媚其實猜到會有這么一遭。
不論真實為人如何，至少在一些基本禮節(jié)上郁持總能做到位。
但已經過去了好幾天，現(xiàn)在她反倒寧愿他不要再提起，或是像那晚一樣通過羅瑞轉達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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