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霞散綺萬層鋪錦,幾點斜陽漏在樹蔭下那人一身雪白道袍上,而十?數(shù)步外身長玉立的翩翩少年?郎一身明黃沉穩(wěn),原本?穩(wěn)健的步伐此刻略微帶著?些許急切,眼中的淡薄的冷峻似乎也在夕陽下染了些許柔和。
顧長風在蘇禾身旁坐下,伸手親自給對方的茶碗里?續(xù)了一杯清茶,聲音略低而盡顯特有的溫和:“如何,這茶道長可還喜歡?”
“不錯?!睖\淺的點了點頭,微側(cè)著?臉將?視線落遠,蘇禾端起茶盞淺呷了一口。
這茶哪里?只是“不錯”這么簡單,想?來找這些來定然花了不少心思,不過為了符合自己這個喜怒不驚的人設,還是矜持一點好。
即便?是只得?了這簡單的兩個字,顧長風也是歡喜,看著?蘇禾放下手中的白瓷茶盞,顧長風的視線便?下意識的往對方唇上一掃,心神莫名?一顫。
因為第二天還要繼續(xù)舉行封禪大典,所以蘇禾醒來的時?候顧長風早就不在身邊了,此刻外面日華漸起,鍍了一層薄輝的群山在天邊扯出一線黛痕,從打開的瑣窗望去,便?宛若一幀上好寫意的絕世?畫卷。
攏了攏有些松散的衣襟,正欲喚外面的人進來伺候洗漱,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唇上有些腫脹難受,蘇禾去銅鏡旁看了看卻沒有什?么明顯的痕跡。
這……
眉心皺起,總覺得?事情不尋常,蘇禾下意識往三足香幾上的紫玉香爐看去。
當天晚上蘇禾留了神,躺下之后?腦子依然清醒,沒有像以往一樣?放任自己睡過去。
身邊躺著?的顧長風還是安安靜靜的,蘇禾警惕的聽著?周圍其他的動靜,但是沒多久睡意襲來,像是有什?么東西讓腦子里?亂成一團漿糊,清醒的神智被一絲絲的抽離,撐著?眼瞼掙扎許久他到底還是沒抗過去,睡著?了。
香料果?然有問題——這是蘇禾失去意識前腦子里?得?出的最后?一個結(jié)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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