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禾當然知道在感情上死?人往往更容易得到人心,更值得被?寬容原諒,優(yōu)勢占盡,所以現在蘇宜就是徐延心里白月光一樣的存在——如果蘇宜活著?是決計不會有這樣待遇的,相愛相殺到最后只?會兩敗俱傷。
不過死?人往往也最難守住人心,因為他所憑借的就只?有那點虛無縹緲的余情。
自己這個掛掉的“白月光”現在揮著?鋤頭來撬自己的墻角,敵明我暗,簡直沒?有理由不成功,蘇禾很有信心。
經?過昨天?晚上的“泳池”事?件之后徐延的嘴又繼續(xù)腫著?了,白天?的時候依舊是一個人待在書房里不見人,外面也沒?有人敢來打擾,就這樣一直到了九點左右才有人過來小心翼翼的敲門。
那人也沒?敢進來,就站在外面話,是蘇二少病了,問要不要通知一下?蘇家的人把人接回去。
“怎么病的?”門從?里面打開,徐延就站在門內,外面的人看?了一眼就驚得急急低下?頭回答,“已經?讓醫(yī)生來看?過了,是受冷著?涼,聽人昨天?晚上蘇二少出去了一次,一直到半夜十二點左右才渾身濕透了回去?!?br>
在聽到“十二點”的時候徐延明顯皺起了眉頭,不等那人話音落下?就已經?率先出門離開了,背影消失得很快。
徐宅雖然很大,但安排蘇禾住的客房離書房并不算遠,沒?用幾分鐘徐延人就已經?到了蘇禾的房間,正巧跟要離開的醫(yī)生打了個照面。
“嚴重嗎?”徐延駐足問。
被?攔下?的醫(yī)生抬頭一見徐延先是一愣,盯著?徐延的嘴看?了好一會才后知后覺的回過神回答:“不算太嚴重,已經?給?他打了退燒針,沒?什么事?了?!?br>
對方的古怪徐延看?在眼里,但嘴上的傷他沒?心思管,徑直就進了房間。
里面的蘇禾還是醒著?的,見到徐延進來就偏頭去看?,他臉色燒得發(fā)紅,擁著?雪白的被?子,有氣無力的撐著?眼皮有幾分楚楚可憐的味道。
“昨晚為什么那么晚回來,不知道外面在吹風嗎?”徐延在床邊坐下?,語氣里多少有幾分責備。
“都?怪你,昨晚你也不管我,要是你答應了我就不會發(fā)燒了,哦,也許還是會發(fā)燒,不過跟這個性質完全不一樣,現在這個發(fā)燒我很不喜歡?!碧K禾半是埋怨半是耍賴,然后去拉了徐延的手放在自己的額頭上,“你摸摸好燙啊,難受?!?br>
指尖的觸感確實燙人,徐延有些心軟了,也沒?有忍心再去責怪蘇禾和他滿嘴的火車,放柔了聲音:“好好睡一覺吧,已經?打了針睡醒了就沒?事?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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