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家,這人是接回來了,可是若是一直安排在府內(nèi)的話,長公主那邊……”
“我知道。”他當然知道。
長公主,他的母親,那是個極為挑剔講究的女人,她高貴,懂事故,顧大局,她是一個好母親,正因如此所以她絕對容不下蘇禾。
蘇禾來路不明,出身不夠,最要命的是他是個男子,這在長公主眼里就是上不得臺面的東西,是她向來惡心齷齪的事。
周湮有些累,他揉了揉鼻梁:“我現(xiàn)在去見母親,跟她講明昨晚離宮的事,你去院子那邊好好看著別讓不相干的人進去?!?br>
小心將養(yǎng)著,每日那些價值萬金的湯藥不斷,蘇禾勉強轉(zhuǎn)醒了,也能開口說話,但依然病深體弱,不能吹風不能久坐跟白瓷似的經(jīng)不起磕碰,實在嬌貴得很。
這幾天周湮都沒有出現(xiàn)了,蘇禾醒著的時間很短,白日里也時?;杷娜瞻讜冮L,蟬鳴參差響,他甚至有時候會恍惚夢到周湮,只是一個模糊的影子,或者一道喚他“小禾”的聲音,再無其他,久了只覺腦子越發(fā)混沌了。
連著幾天不見公子出現(xiàn),這里的侍女下人卻沒有絲毫怠慢,依舊精心照料蘇禾,慢慢的他也能靠著床頭小坐一時了。
等到能下床的時候有侍女扶著他每日去小院里休憩,但是從來不會帶他出院子的大門,那扇門永遠是可望不可即。
“就好像見不得人的東西被小心的藏著捂著一樣。”望著緊閉的院門,蘇禾自嘲,“既然見不得人,何必苦苦藏著?!?br>
一邊的侍女聞言嚇了一跳,勸道:“公子金玉一樣的人,萬不要妄自菲薄,少爺聽了要怪罪的。”
“他怪也是怪我,罰也是罰我,隨他高興。”蘇禾不以為意,“反正等他厭了倦了,我也就脫離了這苦海。”
“公子……”
“你下去吧,我一個人坐坐?!笔膛€要再說,卻被蘇禾擺手阻止,一截白皙的手腕自袖口探出,纖瘦得惹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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