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出去了,一年365天,365天都在跟人打仗,不用十年吧,大概三年左右,我們就會分崩離析,相互殘殺,到時候,哪怕你心疼我和你老大,你也會因為你自己無法控制的恐懼,拿起槍對準我們的腦袋……”褚則誠轉頭朝自己的小跟班微笑,“你的清醒理智,都是在安定的環(huán)境下建立起來,混亂是沒有條件感受到次序的美好的,我們已經經歷過一次了,是不是?”
俞六六沉默了下來。
是的,經歷過了,老大經歷過,他也經歷過,是褚先生來了,帶來了安定和次序,他們瘋狂咆哮的靈魂和身體,才暫時地平靜了下來,才有余力真正的休息,療傷,讓傷口愈合,再產生能掌握自己身體和理智的力量。
俞六六現(xiàn)有的理性,也是這幾年,在一個完全由金錢打造的安靜壁壘里建立起來的,烏托邦不現(xiàn)實,無法長久,但短暫的時光里制造的美好,能驅散心靈上最濃重的烏云。
那是一個由重金購買的烏托邦,那是用巨額的金錢買來的次序。
他們從來沒信過褚先生,但褚先生帶領他們走到了今天。
俞六六以前也沒信過他,但此時此刻,自己能站在這里,是褚先生信奉的次序的體現(xiàn)。
“我知道了?!背聊^后,小跟班這次心甘情愿地道,然后又說:“湛小風回不來,估計也會發(fā)脾氣,你還是過問一下吧?!?br>
湛小風是條咬人不叫的狗,想咬誰就咬誰,老大和褚先生不在,又沒有新的命令,關著他,估計是見誰咬誰,直到他死了咬不了為止。
俞六六沒跟他睡之前,這個晚了他兩年插進來混飯吃的小瘋子就把俞六六視為搶飯吃的競爭者,天天咬俞六六,哪怕俞六六真癲了他也咬,直到去年俞六六準備回來,他去看俞六六的時候兩個人在相互廝咬的時候不幸睡上了,這才消停點。
俞六六不接受湛小瘋的追求,恨不得這個人去死,但也很不幸,他同時也是這個世界上最懂湛小瘋的人,也是最懂湛小瘋的價值的人。
這個人是唯一除了老大之外,武力最能說服他們內部所有人的男人。
“怎么,又看他順眼了?”這時,褚先生又開他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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