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啟明敞亮,于是她也敞亮,對郁啟明說:“挑剔歸挑剔,談歸談,人嘛,總要試一試?!?br>
說到了試一試,她抬起手,伸出戴著一環(huán)碧璽戒指的食指點了點業(yè)已坐在沙發(fā)上那一位斯文儒雅的俞老師。
“看,這就是奶奶新教的男朋友,還算談得攏?!?br>
郁啟明得承認(rèn),即便他有所預(yù)料,但還是沒有預(yù)料到老太太會這么直接地就朝著他這樣介紹了出來。
當(dāng)即就是,有點,懵。
然而無論是裴老夫人還是她的大孫子裴致禮先生都面色自然,包括那一位被手指點著說還算談得攏的俞老師也沒有半分尷尬的樣子。
裴老夫人見俞老師坐在那兒一動不動,又同他講:“怎么不給小郁沖杯茶?他愛喝龍井,就拿抽屜里那個。”
老太太發(fā)了話,那俞老師還真就笑瞇瞇地站起來預(yù)備給人倒茶,郁啟明忙站起來說不用麻煩。
裴致禮恰好坐在他手旁另一個單人沙發(fā),他伸手輕輕拉一下郁啟明的袖口,輕飄飄說了句:“沒事,你坐下,他樂意?!?br>
俞老師還真挺樂意,滿面春風(fēng)一副主人家的模樣,倒杯茶的事兒給他忙活得跟一只小蜜蜂似的。
裴老夫人就坐在沙發(fā)里同郁啟明閑聊。
裴老夫人聊起俞老師,講他本來是s大文學(xué)系的教授,退休之后在老年大學(xué)教書法。
裴老夫人對書法不感興趣,她年輕的時候唱昆曲出身,后來嫁人生子,便不再登臺演戲。
年過六十,裴老先生因病去世后,她為了打發(fā)時間,便重新?lián)炱鸲嗄瓴挥玫睦衔锸玻凰憷蠋?,不收錢,偶爾教幾個感興趣的學(xué)生入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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