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叫的人是名男子,二十歲的樣子,一身侯府家丁打扮,穿著短衫,頭戴幞巾,幞巾壓住了眉毛,只留下一雙恨意滔天的眼睛露在外面,他死死地盯著面前的陸宸,見陸宸錯愕地看過來,且神情有一絲不解,眼中的恨意更添毒辣。
陸宸記得今日出府時,隨行的僮仆中沒有這張臉。
他吸著氣問:“你是誰?這拉車的馬是你毒死的?”
那人回答:“我是莊翰殺人一案的苦主,那名死去花娘的兒子許之澤?!?br>
許之澤忘了眼陸宸身后已然倒在地上,雙眼充血的黑馬,直接點(diǎn)頭承認(rèn):“對,是我毒死的這匹馬。”
陸宸忍無可忍,他捂著胸口喘了好久的氣,終于攢足了力氣再問:“為何這樣做?!?br>
許之澤聽完陸宸的話當(dāng)即炸了毛,他橫眼倒豎,開口回懟:“我尊敬的陸大人,你竟然問我為何這樣做?!”
“昨個夜半,審刑院的結(jié)果就出來的,認(rèn)為你們大理寺的審判符合情理,莊翰最后只罰了決杖三十,配流一千里?!?br>
陸宸心一痛,連著后頭骨也痛得發(fā)脹。
這種重要的事大理寺應(yīng)該有公吏送手書到侯府,看來是他今日出門得早,沒有收到。
許之澤歪唇,諷刺一笑:“我阿娘只是個靠賣唱掙錢的清倌,心地善良,從未干過什么欺盜之事,不想莊翰那淫賊看上了我娘的身子,把她弄進(jìn)黑屋子里逼迫她?!?br>
“陸大人,你知道嗎,我娘她受了很多傷,渾身上下都是鞭子的抽痕,死的時候頸子上還掛著鐵鏈,我一個親生兒子都快認(rèn)不出那是她,還有我的妹妹,被活活扔進(jìn)水缸中淹死了,就這樣慘絕人寰的行徑你們大理寺最后只判了淫賊三十決杖,一千里流刑!!你們不覺得頭頂上的天陰得慌?”
“你還配穿那一身官袍,聲稱自己是百姓的父母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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