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圈所普遍高壓高強度,秉持著的是“剩者為王”的原則——能留就留、不能留就滾蛋。
女的當(dāng)男的用,男的當(dāng)牲口用,要是哪晚上十點鐘下班,你還得夸一句今天活兒真少、不用帶回家加班了。
——凡是在律所內(nèi)工作,都不屬于加班范疇。
實習(xí)生是全組通用,屬于底層當(dāng)中的底層。隨便來一個低年級律師,都能給他們派發(fā)任務(wù),大部分還都是一些dirtywork。
法律檢索、案例分析、撰寫報告……基本上是從早到晚連軸轉(zhuǎn),連上廁所、喝杯咖啡的功夫,都擠不出來。
姚世熙一天能崩潰十幾次,雙手按著桌面,仰天長嘆,口里吐出的仿佛不是嘆息、而是她的冤魂,“啊啊啊啊啊啊——做不完、根本就做不完!”
張浩早已習(xí)慣、端起咖啡淡淡抿一口,輕聲詢問,“晚上吃什么?”
姚世熙在來實習(xí)之前,還是個頓頓吃沙拉、喝美式不加糖的都市小麗人。但工作磋磨,她必須給自己來點安慰,咣咣拍響了桌面,叫囂著道,“麥當(dāng)當(dāng)!我要吃炸雞漢堡、喝可樂??!”
已經(jīng)晚上七點,少部分律師離開了崗位,呼朋引伴、去對面商場內(nèi)的餐館吃喝一口。
而組內(nèi)大部分律師,連起身吃飯的時間都沒有。有些還在噼里啪啦敲著鍵盤,有的則點頭哈腰、打電話跟客戶溝通著。
還有一些純粹是麻木了,臉上透露出濃郁的社畜疲憊,僵硬呆板地坐在電腦前,被屏幕散發(fā)的冷光映照臉龐,劃拉著手機點外賣。
姚世熙和張浩已經(jīng)搭檔了一個月,彼此之間更熟,三下兩下、就確定好晚上吃什么。頓了頓后,姚世熙就仿佛試探一般,惴惴看向了盛聿恒,“你……要和我們一起吃嗎?”
盛聿恒也已經(jīng)做了一天的dirtywork,但從始至終,都未表現(xiàn)出任何崩潰之兆,俊帥深邃的臉龐,一直寡淡冷靜。
他聽到了詢問,卻站起身推開了椅子,“你們吃——我去抽煙?!?br>
姚世熙和張浩果不其然,臉上都露出了一瞬的怔愣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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