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裴逐慍怒又費解,簡直氣不打一處來,“你小子到底想干什么?”
盛聿恒一副上吊想死的神情,臉頰通紅腫脹,透露出股難以言喻的羞恥來,“……”
停頓了也不知道多久,他才嘴唇蠕動,輕輕說了句話。
“你說什么?”裴逐正在點煙,沒聽清,眉頭顰蹙更緊。
下一秒鐘,盛聿恒黑沉偏執(zhí)的眼神,徑直看了過來,就猶如想生啖血肉一般,明目張膽地冒犯,“我說——我不小心給你發(fā)了封辭職信!”
他大半夜不睡,當(dāng)然自有一番緣由——還不是因為他高貴又惡劣的上司!
裴逐卻沒怎么都沒想到,自己的下屬竟然是如此的“曠世奇才”,“……”
他點煙的動作一頓,不慎被打火機燎到了手指,痛叫了一聲,飛快甩手,“操!!”
半夜驚魂、手指受傷,他把這一切的罪責(zé)都怪在了下屬身上,又發(fā)飆一般,“你少給自己臉上貼金!你還想辭職——你就只會被辭!”
裴逐郁悶到、忍不住撐著太陽穴,再次痛罵,“我艸——”
而盛聿恒則老實而又呆板地跪在地面,似乎已經(jīng)接受、又或者裝不了乖乖狗了,他雙眼垂閉、只睜開了一條縫隙,眸光深邃銳利,從肺腑深處往外緩緩?fù)職?,“……?br>
——大不了就一了百了!
——裴逐喪盡天良、狼心狗肺、特么就是個絕無僅有的大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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