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聿恒卻充耳未聞一般,還怪好心,伸手拉了他一把。
“很抱歉?!彼凵窈诔?,依然是道歉第一名,“我會跟校長信箱反應,宿舍男衛(wèi)生間的窗戶應該擴大一些?!?br>
“……”裴逐已經半只腳落在了地面上。聞言,他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你到底是怎么考上的北大?”
盛聿恒真就低頭思忖了片刻,一板一眼地給出了自己的答案,“可能我比正常人聰明一點?!?br>
裴逐啪的一聲,立刻就將他來拉自己的手給甩開,干脆利索地從窗口跳下,抬手整理了一下衣領,面無表情地朝前走去。
——他才不想被傳染傻子病毒。
盛聿恒轉身,抓住地上的鐵制框架,又將它原封不動安裝在了一樓窗戶上,然后跟上了裴逐,一路來到了二樓走廊盡頭。
窄窄一道宿舍門,兩旁貼著近乎褪色了的紅對聯(lián)。而他們頭頂上就是一道橫批,寫著蒼勁有力的四個大字——“法海無窮”。
盛聿恒掏鑰匙開門,聲音淡淡、又在道歉,“對不起——屋內可能稍稍有些亂?!?br>
裴逐對于男生宿舍是個什么鬼樣子,完全心知肚明,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掏出手絹打算捂住口鼻。
吱呀一聲,門被打開。豈料,凡是視線所及之處,都堆滿了汗牛充棟、密密麻麻的考研書、法考、cpa的書和復印材料——都格外眼熟。
足足十幾摞、壘了足足將近一人高,且歪斜松垮,隨時都有傾倒下來的可能。
“隨便坐吧。”盛聿恒見慣不慣,隨手抽出來一把椅子,在表面隨手擦了兩下。
他又轉過身來,拿起一個老舊的鐵皮茶盒,往一次性紙杯當中夾了些細碎茶葉,然后拎起了腳邊一保溫暖壺,往里面沏沖開水。
一片濕暖馥郁的茶香,頓時在空氣當中氤氳開來。
趁著裴逐雙手插兜,轉身環(huán)視著一整間宿舍的時候,盛聿恒稍稍側了側身、形成了一個視線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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