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板藍根這玩意兒,他至少已經十幾年沒喝過了。
似乎是知道裴逐的德性,杯中還插了一根非塑材質的吸管,他用嘴角含著這根吸管,一邊喝藥、一邊很神經質地咬著,看起來憋著火氣、或者說很不憤。
盛聿恒收拾干凈廚房,又走進了衣帽間,將攤了滿地的西服外套都撿起來、拍打了兩下,就要往衣架上掛。
“哎,臟死了?!迸嶂鹌骋姾?,眉頭頓時緊皺,“會有公寓管家,拿去送干洗?!?br>
真奇怪——他一個剛被蹂躪了、身心驚恐的人,這會兒又在發(fā)號施令了。
盛聿恒沒說話,只淡淡撇來了一眼。
裴逐因為藏在衣柜里,姿勢不當、腳腕給扭著了,他這會兒想站起來有點困難,但卻依然強迫自己保持風度,“都是男人,有些事情不方便計較——”
他說這話聽起來很“大度”、簡直有幾分判若兩人了——但前提是,他臉頰要沒那么紅的話。
裴逐報不了警、記不了仇,就只能佯裝翻篇一樣,在這自己給自己洗腦呢,“你費這么大勁、不就是為了個工作,現在也算是扯平了……”他實際越說越色厲內荏,牙齒都在打架。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小心眼到了都快憋瘋的地步,卻還在說些冠冕堂皇的廢話。
盛聿恒輕輕諷笑了一聲——他忽然覺得這樣的裴逐好他媽可愛,自己大概也是瘋了。
“你不是光享受了么?”但他一向沉默寡言的嘴巴卻也好似淬了毒,淡淡嘲道,“裴par,欲仙欲死了吧?”
裴逐瞳孔驟然一怔,他臉上血色再一次全部消失了,“……”
緩緩地,他活像是被掐住了脖頸,驟然變了臉、開始嘶聲力竭地,“你特么到底想怎么樣——?!”
“我是扇了你一個耳光,那又怎么?”他就似是被點炸了,抓起個玻璃杯,咣地一聲摔碎在地上。
“我給你買西裝、買吃的、還讓你在我家里住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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