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逐就是個逆骨不馴的東西,哪怕他有把柄握在人家手里。
他抱著保溫桶,靜止了大概幾秒鐘,才沉默著、乖乖拿起了勺子,一口一口往嘴里填塞。
吃了不到半碗,他就擺擺手、用手絹壓住了自己的嘴唇,露出受不了的、嫌棄的眼神,“好了好了快拿走,辦公室里一股味……”
盛聿恒本來都已經(jīng)在收拾保溫桶了,聞言,他又咣當(dāng)一聲放下了,“……”
裴逐怔愣了一瞬,緩緩地,他表情也有些凝滯,心臟開始砰、砰狂跳……他嘴巴快過了大腦,顯然沒意識到,此時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他本人最大的“債主”。
但好在“債主”本人很良心,他只是深深瞥來了一眼,然后就照常收拾保溫桶了。
辦公室離洗手間較遠,得跨過一整條長廊,他偶然經(jīng)過實習(xí)區(qū)的時候,看到姚世熙和張浩正站著、靠在桌邊在那喝咖啡。
“我靠,我真沒想到我導(dǎo)師會殺個回馬槍……”張浩咽了一口美式,像他這種有打工人設(shè)在身上的,就算是天上下刀子也只會喝冰美式,“真是imposserous——”
姚世熙手中也捧著杯奶咖,嘴角掛著尬笑,她一個香港人都有點聽蒙了,“這是什么詞兒?”
“你不知道?這是impossible的一個有趣的造詞法?!睆埡破硜砹艘谎郏D了頓后,他似乎強調(diào)著,“這個場合下,impossilbe已經(jīng)不足以表達我的情緒了?!?br>
“就比如常見的monster和monstrosity,后者音節(jié)更多,聽起來就更夸張一些?!?br>
這天根本就沒法聊了,姚世熙就只能哈哈干笑了兩聲。
一轉(zhuǎn)眼,忽然瞥見了盛聿恒,她連忙硬著頭皮招手,“阿恒——”
“你是不是要搬工位???”她似乎得給自己找個借口,“要不要我?guī)汀?br>
盛聿恒手中還拎著個保溫桶,他沒吭聲,只單單朝著張浩瞥去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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