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萬千金箭、以磅礴之勢,而裴逐則巋然不動地屹立著,好似他生來就是要將這一切都踩在腳下。
——而恰恰是這樣的人,因著無法言說的秘密,不得不低頭臣服。
盛聿恒的瞳孔仿佛被點燃了、嘴角也牽起了一絲,但這點淡淡的情緒,很快就消弭于無。
他頂著張寡淡又沉默的臉,干凈又利索地,將桌面都收拾了整齊,并按照裴逐的習慣,用消毒濕巾反復擦拭了三遍。
當然,裴逐是絕對不可能,察覺出他這張桌子究竟是擦了幾遍——
他的潔癖完全是心因性的、是薛定諤隨機的,但凡他想挑毛病、就沒有挑不出來的毛病。
一整個下午,又有五六個律師,哭喪著臉從他的辦公室中走出去。
只要經(jīng)過他辦公室門口,就會發(fā)現(xiàn),每走出去一個、裴逐都會拿著消毒濕巾反復擦拭自己那張辦公桌。
就好像他的神經(jīng)質(zhì)行為,已經(jīng)從洗手,改成了擦桌子。似乎在他眼中,這張桌子已經(jīng)沾染上了,無論如何都無法拭凈的“臟”。
——因他曾衣衫半裸、強迫性地躺在這張桌上、還是以雌伏的姿勢。
裴逐擦了已經(jīng)不知道是第幾遍桌子,他猛地攥緊手中濕巾,腦中仍然忍不住閃回片段,“……”
就好像從精神上,他無法再稱之為一個完整的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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