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是一開始就住深城灣的。不到十幾平方米的租間,是大多數(shù)初來乍到者的起點。
但當他驚覺周圍的景色,卻出乎意料地發(fā)現(xiàn)自己竟朝著早餐店的方向走去。
裴逐瞳孔怔忪,胃里有幾分空落落,應酬吃了那許多山珍海味,而下意識懷念的,竟然是一碗手工的、熱乎乎的豆腐腦。
但這么晚去……明顯就屬于打擾了……
裴逐撐著額角,有幾分頭痛般、強迫自己不再向前。而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身影在對面街道匆匆而過。
盛聿恒穿著襯衫、領帶松松垮垮,手里還拎著那個好似救過他命一般的、輔導機構(gòu)的帆布包。
裴逐渾身一顫,幾乎從腳底到天靈蓋,全部都麻痹掉了。
但幸好——盛聿恒根本就沒往這邊街道看。他似乎剛從地鐵站走出來,步履匆匆、帶著幾分小跑。
裴逐瞥了一眼手腕,已經(jīng)快十點半了,應該是加班加到了現(xiàn)在。
他忽然也有了幾分好奇,挎著西裝外套,彼此兩人就隔了一條馬路,一前一后地走著。
盛聿恒停在了一家魚檔,似乎已經(jīng)定好,老板拿出個大紅塑料袋,看露在外面的魚尾、似乎是一條石斑。
但隨后,盛聿恒的摳搜窮鬼模樣,就原形畢露了,和老板拉扯了足足七八分鐘,最后愣是添了一大把白蛤。
哪怕隔著一條街,裴逐都清清楚楚、聽見魚鋪老板在啐罵“孤寒”,“……”
這附近全都是幾十年的老舊小區(qū),街邊菜檔、魚檔也隨之呈現(xiàn)出極具生活化的煙火氣息。
接著,盛聿恒拎著裝魚的塑料袋,又走入了一家菜店。
裴逐站在馬路這側(cè)點煙,用余光瞥一眼,就知道他要做什么,“操……又特么是魚片粥、炒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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