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逐身體癱軟,要是能說話就早說了,但此時,他深深閉眼,只能徒勞地流著眼淚,“……”
而盛聿恒牽起了他的手掌,湊到了鼻尖、狗似的嗅聞,鏡片后的雙眸閃動一絲瘋癲笑意,“是電影選的不好看嗎?”
“不過,我都沒看過——”下一句話里,飽含著的愉悅就更濃了,“領(lǐng)導(dǎo),你會陪我全部看完吧?”
大熒幕反射出來的光影,落在了裴逐的臉上,變幻著、朦朧著,給那張原本不可一世的臉,籠罩上了一層別樣的意味。
意識先是飄忽,又逐漸升高,最終在觸及最高處的一剎那,猝然炸開了無數(shù)光點,人也墜入了一片深不見底的黑淵里。
恍惚中,裴逐好似聽見了一個似曾相識的、又咬牙切齒的聲音——
“裴逐,你是個不可饒恕的混蛋?!?br>
轟的一聲,仿佛心臟被震碎了,裴逐猛地睜開雙眼,卻猝然撞入了一片天光。
已經(jīng)不知是上午幾點,而床鋪上空空蕩蕩,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頓了頓后,裴逐掙扎著坐了起來,他感覺到頭痛,而比頭痛更劇烈的,是胸腔中那股空落落的、惴惴不安的感覺。
“混蛋”這兩字,仿佛是一種“提醒”——在提醒著他的“身份”。
咔噠一聲,房間門被推開,盛聿恒穿戴整齊,手里拎著打包回來的油條、豆腐腦。
可下一秒鐘,裴逐轉(zhuǎn)頭看來,他臉上的神情,卻是有些怔愣、尷尬的,嗓音沙啞,“我……”
“嗯?”盛聿恒外套都沒脫,走上前來、彎腰親了親他的額頭,“不想吃么?那想吃什——”
“吻我?!迸嶂鹁谷恢鲃訐Пё×耸㈨埠愕牟鳖i,臉上表情是惶恐的,“快點、親……”
“領(lǐng)導(dǎo)——”但盛聿恒竟然沒有照做,他低下頭來,只淺淺親了一下嘴角,不得不強(qiáng)調(diào)道,“我們得退房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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