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賀之微微一勾嘴角,低下頭,吻了吻他濕漉漉的前額。
“你剛才還沒回答我……你來干什么?”從洸州到湄洲,以前有座愛河大橋,不到一小時就到了,如今愛河大橋倒塌,開車往返少說得五六個小時。盛寧不認為這人千里迢迢跑這一趟只為跟自己親熱一番。
“沒什么,就是突然……很想你。”蔣賀之其實是為盛藝的事情來的。
“這么乖?”盛寧再次仰起臉,伸手撫摸蔣賀之的嘴唇,這么柔軟漂亮的嘴唇,拇指一撬就鉆了進去,輕輕摩挲他的齒列。
蔣賀之頭一側(cè),含住盛寧的拇指尖兒,用舌尖一點一點濡濕。接著又整根吞入,漬漬吸吮。夜太深,亦太靜,這親昵之聲聽來格外清晰,蔣賀之這會兒理智回歸,想到隔墻有耳,怕是該聽見的都聽見了,便暫停了這份親密,問,“你對門是誰?”
“對門沒有人,只有那個覃劍宇住在我隔壁?!笔幷f。
“哪個覃劍宇?”蔣賀之反應(yīng)了一下,“那個省紀檢的覃處長?”
“他調(diào)進了省反貪局,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覃局了。”盛寧開玩笑地抱怨了一聲,“算了,聽見就聽見了,反正我不喜歡他,他總說我這病殃殃的樣子,這輩子討不著老婆了?!?br>
“聽他胡說,老婆在這里?!笔Y三少向來不在乎那點口舌之快,當(dāng)即用鼻梁蹭蹭盛寧的額頭,細著嗓子連著喊了兩聲“老公”。
盛寧忍俊不禁。但一下笑狠了,又掩口咳嗽起來。
蔣賀之這才注意到了盛寧的腕子上竟戴著一串粉水晶手串,一只小狐貍活靈活現(xiàn)。他認出,這是盛藝常年戴在腕上的那串手串。
“我姐給我戴上的,忘記摘了。她說能守護平安,還能實現(xiàn)愿望,讓我一定帶在身邊?!币粋€大老爺們,不至于真喜歡這種充滿小女兒心思的手串,盛寧注意到愛人陡變的眼神,便將狐貍手串從腕上摘了下來,不以為然地笑了一聲,“你說這么小個東西能實現(xiàn)什么愿望?”
“我們盛檢的愿望是‘天下無賊’,"蔣賀之嘆了嘆氣,“對它來說是太難了。”
“也不是,”盛寧躲了一下愛人的目光,還是坦蕩蕩地說了,“如果它真能實現(xiàn)愿望,那么我希望永遠跟你在一起,還有媽媽,還有姐姐?!?br>
想到盛藝,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這個愿望注定不遂了。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