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真如你所言,張婭的不法行為背后還有周省的參與,那么以孫書記一人之力不可能跟這樣一柄保護(hù)傘對抗,一旦哪天查到張婭頭上,專案組還是成立不了。”
“你就按我說的繼續(xù)調(diào)查,”情緒始終未顯在臉上,盛寧淡淡地說,“剩下的交給我就好?!?br>
次日,夕陽紫里透紅的時候,杜思銘離開混日子的公司,坐上了自己的小跑。從副駕駛抽屜里取出一張照片,他做賊似的四下張望一眼,心里涌上一絲猥瑣的樂意來。他貪婪地看了眼照片上的美人,然后將照片叼進(jìn)嘴里,準(zhǔn)備解褲子、打手沖,心道神仙日子,不過如此。
一抹蟄伏良久的人影突然閃現(xiàn)——盛寧出現(xiàn)在了他的跑車旁。他冷不防地抬手敲敲車窗,篤篤兩聲,嚇得胖子渾身一哆嗦,本該舉起來的地方一下就蔫回去了。
照片應(yīng)聲落在胖子的肚腩上,是一張對盛寧來說異常熟悉的絕美臉龐。杜思銘又想藏起照片,又想拉起褲子,還想放下車窗,一通手忙腳亂,才勉強(qiáng)收拾好一切,結(jié)結(jié)巴巴地跟盛寧打招呼:“盛……盛檢……我……”
“原來你喜歡我姐姐?!笔幵缇涂匆娏四菑堈掌辖憬愕哪?,一張尋常的生活照,二十來歲的樣子,也不知道對方打哪兒弄來的。同是男人,他當(dāng)然也知道對方剛才想肖想著他的姐姐,以手作妻。
“我……我不是……”一張肥臉跟夕陽一色兒的紫紅,杜思銘這會兒怕極了,還不知道這人會怎么跟周公子告狀呢。
“喜歡上她是件天經(jīng)地義的事,你沒必要緊張,也沒必要覺得自己犯了錯?!笔幘箾]有生氣,而是徑自拉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就這么坐在了胖子的身邊。他說,“陪我聊聊吧,已經(jīng)很久沒人陪我一起回憶姐姐了?!?br>
盛藝讀大二的時候,正趕上舞蹈學(xué)院建校周年,于是由學(xué)校出品了一臺舞劇,準(zhǔn)備先在校內(nèi)演出,再進(jìn)行社會公演。原定的舞劇是《昭君出塞》,然而總導(dǎo)演一見老師們推薦的昭君人選是盛藝,臨時又決定改成《鳳鳴岐山》。這是盛藝第一次在公開演出中挑大梁、當(dāng)主角,為了把這支舞跳好,她沒日沒夜地觀察狐貍、不眠不休地模仿狐貍,以至于走火入魔,到哪兒都入著戲,對誰也都想試一試自己修煉千年的魅惑力。
結(jié)果當(dāng)然是所向披靡,無往不利。
姐弟倆難得一起去趟高檔餐廳,盛藝一個輕浮含笑的眼神,就讓鄰桌一位不相識的大叔主動掏錢把單買了。
“喂,”盛寧不滿姐姐濫用自己的美貌討小便宜,小聲地提醒她,“我們自己埋單就好,你別這樣。”
“你像石頭,一點都不像我弟弟?!北藭r的盛藝就是個被全世界的愛意慣壞了的小姑娘。
“盛藝的弟弟應(yīng)該什么樣?”盛寧不服氣,反駁道,“靠臉混吃霸王餐么?”
“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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