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想到,上次一別,竟要三年再見。如果不是這次奉命回都,想必都遇不見兄弟你?!绷湟卜浅8吲d。上次兩人見面,還是接著趙國改元的時候,然后他和李衍天各一方,一個北上,一個南下。從此不再耳聞。沒想到這次,又在邯鄲城碰上了。
“世兄也是奉命回都嗎?”李衍驚訝的一問。
“難道你也是?”廉武也有些驚訝,沒想到李衍和自己都是奉命回都,而不是湊巧碰上。莫非?他正要詳詢,卻見家將過來,說東西已經(jīng)包好,可以回家了。于是邀上李衍,和兩個胡人一起,朝自己家里走去。
廉武的家在甜水巷弄,平時出入的都是些尋常百姓,廉武為官在外,平時只有妻子和兒子,和一些奴仆在這里常住,是以房間不多,主要是圖個熱鬧。
還沒進(jìn)門,眾人就聽聞一陣棍棒舞動之聲,夾雜著幾聲稚童的叫喊聲,踏上臺階,才看見緊仄的小院里,一個五六歲光景的小孩,穿著單衣,正揮舞著一根棍子,面對著比他高了許多的草人揮擊。
奈何草人要比他高了不少,而且棍子也比他長,是以他即使用盡了力氣,也完全無法把握住棍子軌跡,反而總是被棍子給帶的左支右絀,渾像一位喝醉的童子,在演一場令人好笑的滑稽戲。然而那小孩卻完全不放在心上,雖然身形已經(jīng)完全被帶亂了,依然吃力的在那邊完成著各種動作,那倔強(qiáng)的眼神,帶著一種征服的**。
小孩的不遠(yuǎn)處,一位婦人站在屋門口,她面帶微笑的看著小孩,完全沒有覺得小孩是在自討苦吃,反而滿是寵溺的看著他。好像是站到位置視角開闊,她首先就看見了廉武和廉武身后的人。匆匆忙忙收拾了一下儀容,朝著幾人款款而來,面帶微笑的對廉武說道:“郎君歸來,莫不先著人通稟一聲,正好可以準(zhǔn)備一番?”
“時間匆忙,尚未得空,夫人莫怪。”廉武說著,讓出空來,向妻子周氏介紹給李衍,李衍和周氏互相行禮后,看見李衍身后跟著一個少年,舉至儒雅,非是尋常,遂微笑著問道:“不知如何稱呼這位小公子?”
廉武剛才光想著回家,倒也忘了請教這個少年的名字,是以尷尬非常,正要詢問,卻見少年雙手一抬,身體一拱,俯首向周氏行了一禮,面色儒雅的說道,“在下荀況,北地之人,和李都尉素有交往。此次聽聞他來邯鄲,是以心癢難耐,跟著都尉來了邯鄲。冒昧打擾,望請見諒?!?br>
廉武和周氏趕緊擺手,示意沒關(guān)系。廉武將自己購買的皮子交于周氏,然后讓身后的家將帶著兩個胡人去取粟,自己則帶著兩人,前往正廳。
“父親大人!”正當(dāng)三人準(zhǔn)備悄悄前往正廳的時候,剛才還認(rèn)真舞棍的小孩看見了幾人,遂扔下了棍子,就往廉武這邊跑,邊跑還口呼“父親”。廉武面帶慈祥,微笑著看著自己的兒子朝自己身上撲來,趕緊一把摟過來,抱在自己的胸前。
“好久不見,不知道頗兒是否想念為父?”原來這就是廉武的兒子,廉頗。
“孩兒自然是想念父親,恨不得早點長大,去幫助父親守衛(wèi)邯鄲。”說著,他還挺挺胸膛,唯恐廉武看不出自己日夜習(xí)武的成果,把廉武鬧得老懷大慰,抱著廉頗就走向了正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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