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慧妃卻并不肯起身,再抬眼看向圣人之時,甚至眼眶已經(jīng)微微泛紅,她輕聲道:“臣妾失儀,還請陛下降罪。”
圣人皺眉,道:“這不過是小事,朕不怪你,快起來吧?!?br>
但慧妃卻接著道:“臣妾方才聽著江小姐所言,便想到了臣妾還不曾入宮時,曾經(jīng)有一個關系極好的手帕交,她家中為她定了一門婚事,那位公子無論樣貌才情還是家世,都沒有不好的地方,唯有一處,便是早已有了心上人。”
“臣妾那手帕交知曉了此事,心下便也是不愿壞了人家姻緣,便向她父親母親陳情,可惜她父親母親卻只將她責罵了一頓,說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有肆意更改的道理?硬是逼著她成了婚。”
說到此處,慧妃將錦帕捂在了胸口處,眼淚竟也順勢落了下來,“可后來,他們二人成了婚,不過半年,他那夫君便要將心上人迎進門,臣妾那手帕交并非是個性子軟的,與她夫君起了不少爭執(zhí),鬧得最狠的時候,她夫君竟是對她動了手,如今……臣妾入了宮,再不曾聽說過她的消息,但想來,恐怕早已成了一對怨侶了吧。”
江奉容并不知慧妃的過去,自然不知她現(xiàn)在所言是真是假。
而圣人卻極為清楚慧妃的過去,清楚她從來沒有什么所謂的手帕交,所以這些事,全然都不不過是她信口編造的罷了。
原本圣人見她被那些碎瓷片劃傷是極為心疼的,可此事聽得慧妃這些意有所指的話之后,面色又重新沉了下去。
他雖然知曉,既然是江奉容的事,慧妃便不可能不管。
但此時,他心中依舊不免有些不快。
半晌之后,他看向依舊跪在地上的慧妃,鋒利的碎瓷片早已刺入她的血肉中,滲出來的鮮血不僅將她的衣裙染紅了一片。
瞧著極為刺眼。
他移開目光,語氣里的不悅極為明顯,“慧妃,你的意思是倘若朕不答應退婚之事,你便要一直跪著嗎?”
慧妃這般舉動,就仿佛是在威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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