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裹得嚴嚴實實,沒有露臉。”沈星遙看著紙上小人,若有所思。
她盡力回想十年前初下山時,第一次看段元恒與人比刀的情景,然而年歲久遠,這老頭兒當時所用的招式,她已記不分明,實在無法與紙上刀招比對。
“會是誰呢?”蘇采薇百思不得其解,“鼎云堂門人都不見了蹤跡。守在院子里的,還是一群來歷不明的怪物……那個逃跑的人……”
“我想,那些怪人原本應(yīng)當是守在密室里的?!鄙蛐沁b道,“他們在那兒看守著某個人。聽見我們叫門,便都跑了出來。”
“你是說,剛才跑出來鎖門的那個,就是這些怪物原本在看守的人?”蘇采薇似有所悟,“可是……會是誰呢?”
“這塊玉佩,你可曾見過?”沈星遙將貔貅腰佩遞給蘇采薇,問道。
蘇采薇接過玉佩仔細看了看,道:“雕工很不錯,玉石質(zhì)地清透,不是凡品?!?br>
“會不會是段逸朗的?”沈星遙晃了晃手里的紙張,道,“倘若紙上畫的,是段家刀譜……”
“那就是有人押著段逸朗默寫刀譜,要他交出家傳絕學?”蘇采薇道,“肯定是萬刀門的人在搗鬼——”
鼎云堂頻生的怪象,在這一場鬧劇后,突兀地回歸平靜。雨后霓虹消散,日出生輝,天地歸于昭然。
夏初的風吹遍蘇州城的大街小巷,吹過城門,送逐流云飄遠,直至金陵上空方止。
鳴風堂小院正中,一棵參天老樟直聳入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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