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晌午回來之時無意聽見了沈星遙對染霜說，他身中情蠱，是她所下。
他心思陡地一沉，冷笑問道：“所以，在您眼中我是什么？您又把我當(dāng)成什么？”
“我當(dāng)你是什么？”白落英愈說愈覺此子荒唐不堪，怒不可遏，拍案而起，指著他罵道，“我當(dāng)你是個廢物！不是像個縮頭烏龜似的縮在家里做個窩囊廢，便是在這對我大呼小叫！”
凌無非毫不避諱與她對視，神情由失望漸漸轉(zhuǎn)為絕望。
“娘，你們別……”沈星遙見狀不對，本待上前阻攔，卻見凌無非轉(zhuǎn)過頭來，目光恰與她對視，眼中怨憤之色，猶未散盡。
“無非……”
凌無非一言不發(fā)，轉(zhuǎn)身大步走出前廳，頭也不回。
沈星遙幾乎沒有猶豫便追了出去，跑下院中石階見凌無非背對她站在回廊外，即刻上前勸道：“你失去了七年的記憶。這些年來發(fā)生過的事，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的。許多籌謀，也不是單單為了誰。更何況……”
“我只想問一件事?！绷锜o非緩緩轉(zhuǎn)過身來，直視她雙目，一字一句問道，“她剛才說，除了雪冤，還有一件事不曾圓滿——所以這些年來，你我二人，可曾交過手？”
沈星遙聽到這話，仔細(xì)思忖一番，點了點頭，道：“算是有過?！?br>
“那么，誰勝誰負(fù)，可曾有人受傷？”
“是我刺傷了你。”沈星遙坦然說道，“你身上的傷疤，有好幾處是我留下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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