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不是每一晚的逃避,都能輕易蒙混過關(guān)。
就在前天夜晚,沈星遙看見凌無非端著銅盆走出房門的那一刻,越發(fā)察覺出他待她的變化。從親密無間到疏離生分,如此大的落差,忍一時還好,接連幾日如此,心里無論如何都過不去。
她甚至試圖回憶最初相識的情景,竟發(fā)現(xiàn)連她自己也想不起來二人的感情是如何走到這連枝共冢的地步,而且從頭追溯起來,最初那些時光,似乎都是她在享受他的付出,以至于面對這種變化,竟一時想不到要如何應對。
于是思來想去,沈星遙還是決定按下不提,在聽見他回來的腳步聲后,便立刻面朝墻裝作睡去,給他留出大半張床的位置,免得靠得太近,又令他尷尬。
誰知這不解風情的東西,洗漱完后,只在床邊坐了一會兒,又離開了屋子。
沈星遙憤而起身,盯著房門看了許久,只覺一口氣瘀在喉里,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心下發(fā)出疑問:
他到底希望她怎么做?有話為何不說?
于是就這么坐著想了半個晚上,沈星遙愈覺頭疼,索性蒙頭睡去,直到翌日晌午方醒,醒來以后才知道,白落英因擔心凌無非遺忘之事過多,又見沈星遙未醒,便囑咐夏慕青與蘇采薇二人陪同,帶他重新熟悉一遍門中事務,又去客舍見了陸琳、舒云月師姐妹二人,盡可能將幾人所知之事告知于他。
幾人所提瑣碎,多只涉及前幾年的那些江湖恩怨,與夫婦倆私下相處,感情如何,幾乎不相干。是以即便凌無非聽在耳里,也很難往沈星遙身上聯(lián)想,只能從這些旁的描述中,依稀聽出自己從前與沈星遙總是出雙入對,十分親密。
可這些話聽到后頭,還是令他生出疑惑——蘇采薇說起南詔舊事,免不了提起當年上官紅萼對宋翊下蠱那段過往,因解蠱之法涉及私隱,便直接忽略過去。
凌無非想到自己身中情蠱,便好奇問她情蠱是否還有其他解法,卻不想蘇采薇耳根一紅,當下抬高嗓音瞪著他道:“沒有!解不了就是解不了!你都是自己找的,怪不了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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