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公子替朔光師兄運動逼毒,期間臉色確有異狀,但后來也沒什么事……應該……是正常的吧?”一旁的藍衫少女猶猶豫豫道。
沈星遙搖頭不言,再次伸手抵在朔光后心,她內力本就剛猛,這一回直接用了十成的力道,管他什么毒素,什么氣血逆行,在此絕對的力量之下,絲毫不起作用,三兩下便將他經脈打通。
凌無非武功雖不及她,內息也已十分深厚。沈星遙如是想著,興許就是因為如此,他才不曾察覺此毒異常吧……
在她胡思亂想的這會兒工夫朔光臉色漸有好轉。沈星遙見他眉目舒展,便即伸手探他鼻息,卻見他臉色一暗,猛地嘔出一口黑血。
她下意識縮手回避,本能起身退開,無人攙扶的朔光,也失了重心,猛地向后摔下去,重重撞上床榻。
“你在干什么?”熟悉的聲音從門邊傳來,口吻顯然夾了幾分責備。
聽見凌無非的聲音,沈星遙立刻回過頭去,卻見他推開門扇,看也不看她一眼,徑自走到床前,攙扶著朔光歪斜的身子躺正,蓋上棉被。
藍衫少女好奇湊上前來看了一眼:“咦?臉色好像變好了些?!?br>
凌無非略一蹙眉,伸指至朔光鼻下,覺出氣息漸強,立有所悟。然回過身去,卻只看見沈星遙從另一名門人手里接過帕子,擦去濺在手掌上的黑色血跡,轉身往門外走。
“星遙?”他意識到自己誤會了她,立刻起身大步搶上,拉住她的胳膊,道,“我剛才……”
沈星遙神色坦然,平靜撥開他的手,從他身旁繞開,大步跨過門檻走了出去。
凌無非立刻追上。
兩間客房不在同一院中,院門一側還種著一棵長勢古怪的桃樹,盤口粗細,已有些年頭,枝干壓得極低,葉片一遮,便看不清另一邊是什么情形。凌無非追著沈星遙的腳步,一直穿過院門來到房前,見她在臺階前停下,暗自松了口氣,又趕忙邁開大步,追至她跟前道歉:“對不住,我沒有那個意思,只是覺得……”
“你不覺得我會害他,卻一直覺得我會害你,對不對?”沈星遙抬頭望他,目光坦然直視,沒有一絲躲閃。
凌無非不由語塞。
“你如今的身份立場,與當年完全不同。身旁也沒幾個熟識的人,唯一還算親近的阿青,在一開始,也沒直接告訴你實話?!鄙蛐沁b的*話一針見血,“你懷疑這是個局,懷疑所有人都在騙你,一切都是為了我的希望,我的渴求,精心設計好的戲碼。又或者,你覺得我從一開始就想要害你,只是弄巧成拙,差點害了你的性命,匆匆忙忙,拆了東墻補西墻,用些旁門左道的法子補救,以致局面越來越亂?!?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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