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滿朝的官員,只要是不站在文淵那邊的,非死即囚,更有甚者,都是通過皇帝的手,想要挽回也為時已晚。
“文相意下如何?”梁懷琛瞪視著他,手中的奏章已經被用力捏得變了形。
文淵揣著手,悠悠閑閑地在殿上踱起步來,居高臨下睨著下跪之人,“以微臣之見,徐太傅聽信讒言,殿前失儀,以死威脅陛下,有損陛下威嚴,當斬?!?br>
當初,也是他這樣一次次的上參,將那些動輒站在道德制高點威脅梁懷琛的人一一落罪處死,如今,這把刀砍在了臂膀之上。
梁懷琛難得沒有暴戾,眼里的失望大過憤怒,“文淵,你非要這般趕盡殺絕?”
非要讓他做這個空有皇位的孤家寡人嗎?
文淵收了笑容,凝重道:“微臣說了,臣所做所為皆是為了陛下。”
縱覽階下所有文武官員,如今肯站出來為徐太傅說話的已經沒有了,幾乎全都是明里暗里投靠文淵的人。甚至連梁懷琛自己都沒辦法違抗他的說辭。
因為他手中捏著的,正是今晨文淵遞上來的折子,上面寫著,徐太傅已經在著手調查一些陳年往事了,若是今日放過他,明日他這個皇帝也大可不必再當了。
文淵說的沒錯,他這么做都是為了自己。
梁懷琛垂眸,狠下心來。
“來人,傳朕旨意,徐太傅欺君罔上,即刻下獄。”
在進入余江城后,梁懷夕便安排了暗衛(wèi)假扮自己乘車一路南下,而自己早就連夜快馬加鞭回了京城。就在梁懷琛還要焦急地等上他幾日時,他人已經在夜深人靜下回了永祎王府。
翌日,他又去了常曦那里。長青殿內外皆布滿了重兵,雖是宮廷禁衛(wèi)的打扮,卻并不是禁衛(wèi)軍。好在他們并未攔下梁懷夕,他此行也并不會叫皇帝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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