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說出口的是，每次醒來后，他們都會變得更虛弱，心臟和腦部都出現(xiàn)了一些不適的癥狀，何進(jìn)清醒著的時間也一次比一次更短。
齊悅聽完韓默的話，終于放心了些，但隨即又問道：“可是，你卻一直醒著？”
她遲疑著說道，“而且，距離我醒過來，已經(jīng)超過兩分鐘了，也沒有再次進(jìn)入幻境?！?br>
齊悅不由想到了南二山神的神眷之說——祂說，祂出去飛了一圈，發(fā)現(xiàn)齊悅身上神眷最濃，其次是韓默，崔平則只有一點(diǎn)點(diǎn)。
齊悅把這段話轉(zhuǎn)述給韓默，又將山神的奇怪表現(xiàn)如此這般地描述了一番。
韓默反復(fù)問了幾遍，最后總結(jié)道：“按照祂的說法，山神與上神本是同源所生，父神選了上神作為自己的繼承人。后來，上神為了人類，將山神放逐到了山海界。山神們被封印在山海界，過得并不好。人類破壞了星球屏障，致使外魔入侵。上神為了保護(hù)人類，犧牲了自己，用神骨化解邪毒，又將神格作為神眷賜給人類，自己卻消散于天地之間。不同的人類接受的神眷數(shù)目不同，所以異能的強(qiáng)弱也不一樣。你收到的神眷最多，其次就是我?！?br>
齊悅重重點(diǎn)了點(diǎn)頭，補(bǔ)充道：“而且這個山神好像非常在乎上神，祂先是問我怎樣騙取了神眷，后面既控訴上神，又替祂感到不值，還幾次發(fā)問，想知道上神有沒有給山海界諸神留下只言片語?！?br>
韓默倒不太在意這點(diǎn)：“這個山神可能覺得祂與上神是同源所生，上神理應(yīng)偏愛同胞而非人族，可上神卻反其道而行之。這位山神因此感到既氣憤，又委屈。既怨恨上神，又抱有期待?！?br>
“可是上次的山神明明很友好呀？”起碼在韓默的敘述中是這樣。
韓默閉上眼，回想齊悅前次召喚山神的場景，開口道：“上次的山神在看到祭品后，笑了一聲，說：''''''''哦，人間界竟還有給我的祭品。''''''''祂沉默了許久，最后才讓我轉(zhuǎn)告你，祂修改了召喚條件?！?br>
“沉默許久？祂也覺察了上神隕落之事嗎？只是沒有提起，也沒有逼問我們？”齊悅想了想，得出了一個可能的解釋，“人與人的性情尚且不同，山神們或許也有不同的性格。所以上次的山神輕易接受了這件事，還幫助了我們，這次的山神卻視人類為仇寇?！?br>
韓默嗯了一聲，撫了撫齊悅頸上的傷痕，心疼地問道：“痛嗎？”
齊悅搖頭，她腦海中現(xiàn)在充斥著上神、山神與人類之間的糾葛，壓根沒覺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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