羭山山神睜開了眼睛。
祂的眼睛深不見底,仿佛跨越了無數(shù)的時光。
對視的一剎那,齊悅放棄了召喚前的打算,沒有請求進(jìn)入山海界,而是恭敬地開口,決定更好地利用這次機(jī)會:“冒昧打擾山神,在下有一問題,想向您請教?!?br>
“哦?一個問題?”
這是千百年來,第一次有人召喚羭山山神至人間界。
在山海界還未變成琉璃世界時,山海神靈們常常集會宴飲。
那時,羭山山神常常聽前幾位山神講起人間界的事。
祂們說,人族貪婪無比,一旦可以借到神力,就會不住地進(jìn)攻、擴(kuò)張和索取。
他們甚至狂妄到把借來神力一事視作理所應(yīng)當(dāng),把神力當(dāng)作他們自己的本領(lǐng)。
以至于最后,往往死于自己的狂妄和野心。
后來,山神們將召喚條件改為生命力,就更沒有人能堅持到召喚羭山山神的這一天了。
因此,這么些年來,祂從未想過,自己會有重回人間界的一天。
祂從前常常聽山神們說,人族往往會讓山神幫他們攻城略地,殺人奪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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