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炕邊,俯下身,在春香嫂驚恐的注視下,沒有再做什么,只是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輕輕地親了一下。
然后,他直起身子,用一種他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帶著一絲溫柔和霸道的語氣,說道:
“嫂子,你睡吧。我走了?!?br>
說完,他不再看春香嫂,開始麻利地往身上套衣服。
春香嫂愣住了。她呆呆地看著二狗穿好褲子,套上汗衫??粗@個(gè)年輕的男人,在折騰了自己大半宿之后,依舊龍精虎猛,沒有一絲疲態(tài)。
直到二狗推開門,即將消失在夜色中時(shí),她才如夢初醒般地喊了一聲:
“二狗!”
二狗停下腳步,回頭看她。
“你……”?春香嫂咬著嘴唇,臉上神色復(fù)雜,“你……明天……還來嗎?”
二狗看著她那張既期盼又恐懼的臉,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他沒有回答,只是沖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轉(zhuǎn)身,大步流星地消失在了濃濃的夜色之中。
春香嫂呆呆地坐在炕上,聽著院門“吱呀”一聲輕響,又恢復(fù)了寂靜。她低頭,看了看自己這一身被蹂躪得不成樣子的身體,和那一片狼藉的床鋪,臉上露出了一個(gè)苦澀又甜蜜的笑。
她知道,從今晚開始,自己這扇不插銷的門,怕是再也關(guān)不上了。
而她這顆寂寞了三年的心,和這具干涸了三年的身體,也再也離不開那個(gè)叫二狗的、天賦異稟的年輕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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