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他像個陀螺,在地里和蘭姐的病榻之間連軸轉(zhuǎn)。他天不亮就下地,把一天的活兒,搶在半天干完。然后就馬不停蹄地跑回家,給蘭姐熬藥、做飯。他一個大男人,干這些活兒,笨手笨腳的,卻異常地有耐心。
蘭姐的女兒小英,也暫時住到了二狗家,方便照顧。于是,這間破舊的泥瓦房里,第一次,有了“家”的樣子。有男人的汗味,有女人的藥香,還有孩子天真的笑聲。
而到了晚上,當蘭姐和小英都睡下之后,二狗的心,又會飛到村東頭去。
他心里惦念著春香嫂。他知道,自己這幾天沒過去,春香嫂肯定會胡思亂想。
于是,他會在夜最深的時候,悄悄地溜出門,像個幽靈一樣,穿過那片熟悉的青紗帳,去赴另一場約會。
春香嫂確實是又妒又怨,可當她看到二狗那雙因為疲憊而布滿血絲的眼睛時,所有的怨氣,又都化作了心疼。她會用自己最風騷、最放浪的身體,去慰勞這個辛苦的男人,讓他忘了白天的疲憊,沉浸在最原始的、酣暢淋漓的快樂之中。
二狗,就這樣,像一個走鋼絲的演員,小心翼翼地,維持著這危險而又甜蜜的平衡。
他一邊,是需要他照顧、讓他體會到責任和溫情的蘭姐。
另一邊,是能滿足他所有欲望、讓他感受到男人征服快感的春香嫂。
他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可他不知道,這種看似完美的平衡,就像是繃在弓上的弦,遲早有一天,會因為拉得太緊,而“啪”的一聲,徹底崩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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