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璋還是回頭看了一眼的。
然后視線一直停在鏡子里氣得張牙舞爪的影子上。
洗漱打理過后,謝璋額前的發(fā)絲被打濕,散落下幾綹,膚色因為這段時間的長久不見光顯得有些病態(tài)的蒼白。
但謝璋的五官生得極好,用宋京墨曾經(jīng)酸溜溜的話來說,就是美人的皮相生在了理工男的臉上,成天板著臉一副禁欲模樣,白白浪費了那雙上挑的丹鳳眼。
這雙鳳眼此時微微低垂著,看似在發(fā)呆,實際落在分出一條細細長長的小觸手,正對著盥洗室架子上一排瓶瓶罐罐點兵點將的影子上。
很少有人平常會留意到跟在自己身后,不言不語無聲無息的影子,除非它活了。
掛在架子上的影子似乎糾結(jié)地要命,把自己硬生生擰巴成了一條毛巾,半天沒選好扒拉哪個瓶瓶罐罐。
謝璋抬眼,重新看向鏡子里的自己,眸光冷靜得可怕。
或者,是他瘋了。
謝璋抬手按下水龍頭,抽出毛巾擦干自己的手,動作很慢,視線一直停留在身后陷入選擇困難癥的影子上。
然后就見他的影子抬了一下腦袋,立刻從架子上滑下來,老老實實盤踞在門邊,一副等著他開門出去的樣子。
看上去居然還有幾分小得意。
陌生的存在,卻呈現(xiàn)出他熟悉到骨子里的小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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