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知曉國木田的想法，床上的太宰治收斂了一下笑意，用沒什么情感的聲音敘述，就像這件事與他無關(guān)：
“我確實什么都不記得了?！?br>
指尖敲了敲太陽穴。
“這里，空蕩蕩的?！?br>
國木田不知道他說的空蕩蕩是物理意義上的空蕩蕩，否則他還要再度裂開一次。太宰治二號沒被送去做其他檢查，要不然他此時應(yīng)該上生物學(xué)的報紙了，這具空殼完全由神秘學(xué)的力量支撐著。
不明真相的國木田只覺得太宰這模樣竟有些脆弱，打心底滋生出一點微末的憐惜，又軟下聲：“要是想不起來，就別太糾結(jié)了。慢些時候總會想起來的。”
“好?！碧锥枏潖澭郏砬榍八从械娜岷?，“國木田君是嗎？您真是個好人?！?br>
他聲音也很軟，因為沒有力氣，于是語調(diào)被放得又輕又緩，就像是某種棉花糖，一壓還能壓出一個坑。
面對這樣的搭檔，國木田這一天以來憋在心里的疑問、疲憊、怒火，竟是完全發(fā)不出來。他唯有在病人面前保持溫和的臉色：“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按鈴就好。”
……
于是在太宰進(jìn)icu搶救的三天里，太宰治二號在醫(yī)院度過了寧靜祥和的兩天，沒什么人來打擾他，只是醫(yī)院養(yǎng)生餐實在難吃，架不住那種寡淡口味的他終于在某一天試圖出門。
此前他早已試過下床行走。一開始還不太熟練，四肢總在往奇怪的地方運動，但很快他就熟練掌握了身體這一工具，像醫(yī)院里所有病人那樣，虛弱地在走廊里轉(zhuǎn)兩個圈，被監(jiān)護(hù)人看著走到樓下公園，呼吸兩口新鮮空氣。
【本章閱讀完畢，更多請搜索666文學(xué);http://m.hzkaidi.com 閱讀更多精彩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