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我操?!毙±畎褵煖绲?。
另一位同事用手胡擼臉,困得腦子都不動彈了。
阮阮深吸一口氣,用手機在地圖和點評軟件上搜索附近的民宿,正好1.2公里外有一家,不過營業(yè)狀態(tài)寫的“未開業(yè)”,打電話過去沒人接,阮阮看一眼頂上的時間,已經(jīng)8點過了。
“我找到一家民宿,不確定開沒開,想過去看看,你們?nèi)??”她踏下車,瘦削的胳膊扶著門框,小聲問。
“走,走。”他們點頭。
萬籟俱靜的山野,連路燈都沒有,只有幾簇手機電筒的光線在影子前晃,阮阮細心地追隨光標(biāo),幾位同事跟在身后,司機仍在打電話,另兩個斷斷續(xù)續(xù)地聊天。
“唉我說,這草里會不會有蛇?”小李支著脖子看漆黑的草叢。
阮阮咽了咽喉頭。大自然就是這么神奇,白天的紅花綠柳失去光影之后,變成未知的怪物,風(fēng)吹草動都在撩撥人的想象力。
她不怕蛇,或許因為顧不上,但更可怖的是,她聽見身后男人的聲音,脊背不自覺地冒冷汗。人類社會也這么神奇,白天的衣冠楚楚如果落到黑暗中,便足夠生出恐懼。
只有她一個女生,她害怕。
不怕荒山野嶺,不怕流落在外,不怕蛇蟲鼠蟻,怕人。
像溺在水里,而不遠處的民宿是綠洲,如果它開門,她便能上岸。腳腕發(fā)酸,脖子也酸,太陽穴突突跳,心臟也突突跳,走到腦門上沁出汗珠,才依稀見到光亮。
前面的路好很多,看起來是新修的,路燈整齊地排列在兩側(cè),亮了三四個,點燃微弱的希望。
阮阮跟后面的人說了一聲,便快步跑過去,路燈的盡頭坐落著一個中式小院兒,與圖片上的樣子十分接近。
但民宿沒開。大門緊閉,一看就是毫無人氣的樣子。
阮阮伸手揩頸邊的汗,不死心,拍兩下門,又提高音量喊幾聲。山野傳來回音,此外沒人應(yīng)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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