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武走到旁邊的小活水塘,抄起匕首手腳利落地扒兔子,聲線生冷道:“這東西機(jī)警難抓,但常見,拿去便是。”
原來是記著剛才江云餓了的事。
江云睜大了眼睛,鼓起勇氣抬頭看男人。可男人投來的目光依然是漠然生冷的,他又低著頭不敢對視了。
江云聲音很小,道出原委:“拿回去,就不是,不是我的了?!?br>
即便聲音小,也被武力高強(qiáng)耳聰目明的顧承武一下捕捉到,他只皺了皺眉,沒再說什么。
片刻后,竹林空地處生起一團(tuán)火焰,被活剝的兔子正架在木棍上烤的焦黃。
兔肉膻味重,不下大料處理很難吃。但顧承武是軍中粗人,不講究精細(xì),胡亂吃下去裹腹就是。
而江云常年見不到葷腥,已是餓的皮包骨。只要是口吃的就覺得好吃,更別說是兔子了,現(xiàn)在這兔子就是山珍海味,還能救他命的。
江云吃著吃著,眼眶微紅,只咬了咬舌頭不讓自己失態(tài)。
一只兔子顧承武只吃了一個腿,剩下的竟都被他吃了個精光。
吃飽了,江云才有些難為情。自己什么也沒有,不知道怎么報答男人的幫助。
顧承武似乎也不在乎這些,他指著腳下的灰兔皮子道:“這東西我不要,你拿走?!痹捳f完,就背著剪筒走了。
走到一半,忽然回頭,眉頭微皺道:“別說今日你見過我?!?br>
江云點頭如搗蒜,覺得是顧承武不喜歡被外面的人知道太多。他答應(yīng)不說出去,不能忘恩負(fù)義,更多的原因是因為男人命令的語氣太嚇人,他也不敢說一個字。
江云餓忘了,在村里沒成親的哥兒單獨(dú)和男人接觸,是要半輩子嫁不出的,最后嫁出去了也只能給一些老頭子做填房。
哥兒的地位甚至不如女子,以前戰(zhàn)亂年代,一個清清白白的小哥兒幾十文就能買到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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