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苒低聲問道:「父親,這門婚事……原是姐姐的,為何忽然……」
「然你姐姐身子一向嬌弱,恐不堪這段姻緣,便由你代她前去。再說——你雖是庶nV,卻也姓沈?!钩淌下龡l斯理地說著,聲音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強(qiáng)y,「如今讓你代嫁,乃是沈家之福,你要懂得感恩?!?br>
「nV兒……不敢高攀?!股蜍壅Z調(diào)平靜,卻按住裙擺的指節(jié)緊了又緊,「只是這樣欺瞞圣命,若有一日為人揭穿……」
「住口!」沈丞相冷喝一聲,聲如鐵石,「你母親當(dāng)年出身低微,原也不該進(jìn)沈家。如今你得此機(jī)緣,是你母nV積了幾輩子的德。你敢不從,便莫怪我一并處置你那孽母舊事,連你那病弱弟弟,也不再出錢養(yǎng)?!?br>
沈苒身子一震。
沈婉抿唇輕笑,語氣半真半假:「四妹莫要怪我。誰叫那成王府世子風(fēng)評太差,母親怎忍心讓我受此委屈?你命賤,倒也剛好?!?br>
「夠了?!钩淌蠑[手,語氣轉(zhuǎn)為溫和,「苒兒,你只需謹(jǐn)記,這是為了沈家,為了你那早逝的娘,也為了你那病弱的弟弟。若你能得世子歡心,日後未必不是一條生路?!?br>
她輕斂笑意,眼神卻似刀鋒劃過:「若你不從……你弟弟的藥錢,便由你來想法子了?!?br>
沈苒垂眸,緩緩跪下,手指埋進(jìn)衣袖之中,聲音低卻透著決絕:「nV兒……遵命?!?br>
這一拜,是跪下的姿態(tài),卻亦是斷念的起始。她從未求過什麼,如今卻被推入這場算計(jì)之中。
從這一刻起,她明白,若要活,便只能主動(dòng)握住命運(yùn)的繩索,反手勒住那群C縱她命運(yùn)之人的喉嚨。
從今往後,沈府與她再無情分。
沈苒被帶回庭院時(shí),天光已斜。早春寒氣尚重,院中枯枝未綠,空氣里浮著微涼霧氣,像極了她此刻的心境——沉、冷、無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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