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
“我表姐就在文加強。她跟我說之前一直是路帆教他們。他們班學(xué)習(xí)熱情可高了，所有人都特喜歡她。她自己，為了路帆，把語文提了十多分?！?br>
“路老師和他們關(guān)系很好嗎？”
“?。繎?yīng)該……挺好的吧。我聽我姐說，高考之前，有一次路帆去高三樓開會，課間還去班級門口看了一眼，給他們加油打氣來著?！?br>
許千“哦”了一聲，站起來，往門口走。
“你干嘛去??？”
“洗抹布。”
水房里。許千把水龍頭開到最大。水流猛烈沖擊著池壁，濺出的水花在空氣中肆意跳躍。她把抹布丟到下面。軟軟的抹布在狂轟濫炸之下顯得格外無力，緊緊貼住池壁，苦不堪言。
衣服濕了。鏡子上也濺到了不少水珠。
許千關(guān)掉水龍頭，拿起抹布擰干，擦去鏡面上的水痕。
她看看自己，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馬尾有些散了，額角粘著卷曲的發(fā)絲。摘下眼鏡，拿掉頭繩，動作迅速地重新梳好。
走出水房，回到班級。
王旭然坐在李炳然的位子上，眼巴巴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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