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云飛沒有接口,由得柳慕雪默然沉思了一陣,繼續(xù)說下去。
“只有當年在刀驚鴻老師面前,我才感受過這樣的壓力……”柳慕雪的美目中除了緬懷,更多是說不清的復雜情懷。
憐云飛微微皺了皺眉,他也有類似的感覺,但卻不能像柳慕雪那樣清晰的表述出來、刀驚鴻當年敗給劍我行之後,世人都以為他已經(jīng)死亡,但事實上,他每隔十年,都會同暴風一次,見一見當代的正負門主,如果他們提出要求的話,刀驚鴻就會為他們解決一些他們無法解決的難題。
然而,憐云飛并不喜歡這個人,因為在刀驚鴻面前,他總會感到無窮無盡的壓抑。
柳慕雪的聲音又再低沉了少許,說:“云飛,不知你察覺了沒有,就算休斯面對著我們侃侃而談,他的心神仍是恍惚的,他隱藏在陰影中的面孔是漫不經(jīng)心的,開始我以為他根本沒將我們放在眼里,但想深一層,感覺他是人在此地,心卻在另一個地方……”
憐云飛聽出柳慕雪語氣中流露出淡淡的殺意,不禁求情道:“門主,休斯可是難得一見的人杰,在我們刑罰五百精銳面前,竟然能不見血的全身而退,不但是我做不到,恐怕……恐怕連抗洪流也未必能做到。這樣一個絕世強者出現(xiàn)在我們視線,還有加入我們刑罰的契機,我們可否考慮爭取呢?”
柳慕雪輕輕揉弄著眉心,臉上閃過一絲疲態(tài),說道:“他能令穩(wěn)重的唐磺不惜得罪你,也要在我面前報告此事;他能一人面對五百精銳,毫發(fā)無損的全身而退;他能在這樣一個特殊的環(huán)境下,迅速贏得你的好感,令你也情不自禁的為他說好話,他還能談然自若的在刑罰大殿上面對我等侃侃而談一番誰也不會相信的鬼話……無疑,他確實是個罕見的人才,但,正因為如此,這樣一個人物,將來你和小顏真能駕御他嗎?能力與野心往往是成正此的,假如他的野心也如他的能力一般,恐怕,將來刑罰的主人也要易姓了!”
柳慕雪搖了搖食指,阻止憐云飛說出安慰的話語,沉聲說:“我的病是必須去面對的,恐怕……也不能支撐太久了,我不容許有這樣一個不穩(wěn)定因素存在小顏身邊!所以,休斯先生,只能怪他出現(xiàn)得太不是時候了!”
憐云飛嘆了口氣,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惋惜,他踏前一小步,輕撫著柳慕雪的長發(fā),柔聲安慰了幾句,又間:“你的計劃是?”
柳慕雪沉聲說:“十天前,魔族來函,要求和我們?nèi)祟愒谂硕嗬皆牧谊柡M行談判……”
憐云飛面容冷了一冷,此事可以算是刑罰近年來的第一大事,東線近二十年無戰(zhàn)事,現(xiàn)在魔族忽然要求與人類作千年來的首次談判,誰也無法猜測到他們的用意,況且談判地點還是在潘多拉平原這個如此危險的中立地帶里,任何一個談判官員都有殉職的可能。
憐云飛心中一寒,他隱約把握到柳慕雪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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