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揚冷冷看向西南方向,圣女張琪盈正盈盈走來,手中輕撫著手腕的鈴鐺,那首令人難以自拔的鳳凰鎮(zhèn)魂曲,正是由此而出。她輕聲道:“休斯先生,本想讓你在毫無痛苦的情況下,往生極樂,沒想到你拒絕了,實在遺憾。”
聲音悅耳得仿佛正吟唱著歌謠,但內(nèi)容實在無法引起凌揚的好感,他冷然笑道:“圣女閣下,我的生死,憑什么由你來決定?”
此時,相反方向傳來了一把愉悅的笑聲,“休斯先生,既然終點注定到了,為何不選擇最快樂的方式結(jié)束呢?有時掙扎能為你帶來生機,但有時掙扎只能令你的靈魂在最后時刻感受到無盡的挫折,在徒勞中含恨而去?!?br>
凌揚側(cè)過了頭,抗洪流正面帶笑意,就像一個正準(zhǔn)備參加婚宴的客人,大步向自己走來,他左手邊袖子是空蕩蕩的一片,齊天陽那一戰(zhàn),給他留下了終生銘記的永久紀念,但抗洪流的氣勢比以往更內(nèi)斂了,可見他的實力反倒因為身體的殘缺,而更上層樓。
凌揚嘲諷一笑,再一次掀開了頭上長長的罩帽,此次一戰(zhàn),任何一個視覺上的盲點,都會令他終生抱憾,口中以冰冷的語調(diào),說:“都出來吧!用不著逐個粉墨登場!”
抗洪流和張琪盈看清凌揚的容貌后,眼神中同時閃過驚愕,顯然都想起了那個西郊礦坑下舍己救人的梁大偉,只不過面前這位休斯的頭發(fā)顏色不同,而且沒有墨鏡,身上也少了許多飾物,同時肩膀也窄了少許……
但凌揚對兩人的反應(yīng)僅僅是不屑地笑笑,假如抗洪流和張琪盈真對己感恩,就不會令梁大偉的聲名惡劣至此,當(dāng)然,他并不知道,兩人一直閉關(guān),直到近日才重新與外界接觸。
羅斯福也從一棵柳樹后閃出,微笑道:“休斯先生,世事難料,如果等會有什么得罪之處,還請你原諒一二了?!?br>
他笑容和藹可親,一如昨日,銀色光芒將他縈繞其中,眼神里沒有震驚,反倒多了一份嘆息和遺憾。
凌揚絲毫不懷疑他已經(jīng)將自己認了出來,要不然,言辭也用不著客氣至此,眼神也不必如此暖昧,就憑他華大守護者之名,再加上刑罰守護者抗洪流,還有徐州城城守護者張琪盈,天下間恐怕沒人可以抵擋他們的聯(lián)手。
他想,羅斯福擔(dān)心的恐怕僅僅是我臨死前的反噬,先把客氣話說在前面,那么就能大大降低他成為最后一擊攻擊對象的可能性。
凌揚不由得輕輕地狂笑了起來,自己竟然有幸一人面對三位人類的守護者,三個領(lǐng)域首屈指的神域強者,就算這已經(jīng)是結(jié)局,也光榮無比??!試問整個領(lǐng)域,從古至今,有誰曾享受過這樣一個待遇。
只可恨柳慕雪忽然翻臉,說變就變,如果能事先通知,他一定會穿上一套體面一點的衣服,來迎接這樣一個光輝的時刻。
憐云飛也從東南一角走出,他神色有點不自然,畢竟不久前還想拉攏的棋子,現(xiàn)在竟然不是因為自己的意愿而被摧毀,所以他的聲音低沉,語句也十分短促,只是沉聲說句,“休斯,情非得已,得罪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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