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初咬著筆頭直搖頭,她一緊張,就有這習(xí)慣。
這又不是她的書房,何況取名的事,還用得著她來獻(xiàn)寶?
“像個小孩子,還有這種壞習(xí)慣?!贝迯厝滩蛔⒐P桿從她齒下救出,在衣袍上蹭了蹭,又遞還給她。
賀初又聞到他衣衫上的氣息,似仙山孤松,神秘,靜冷。
筆桿似乎就染有這樣的氣息,她被他這個自然而然的舉動驚得失了神,周遭分明是清冷的,人卻是迷糊的,有一種說不出的情緒在蠢蠢欲動。
他那件擦過筆桿的銀緗衣袍,一角顏色深了起來,無聲的突兀著。
賀初回過神來,暗暗發(fā)誓這輩子再也不咬筆頭了。
系統(tǒng)晃了出來,提醒道:“你的書法學(xué)得太勤了,再這么學(xué)下去,會不會對崔南雪日久生情?”
賀初心頭一悶,不滿道:“能不能不要想聊就聊,什么場合都不管不顧了。我現(xiàn)在可是在老師的書房,他本尊的面前。你跟我大聊特聊我到底會不會對他日久生情,這像話嗎?”
她做賊心虛地瞥一眼崔徹,崔徹面色如常,眼神沒有波動,就連睫毛都沒眨一下。
她一顆高懸的心稍稍放下,慶幸他什么也聽不見。
系統(tǒng)道:“別說我沒告知你,崔南雪并非你的良配,他從小就跟裴氏女定了親,是裴微云的未來夫婿。也就是說,你面前這位絕艷魅惑的本朝第一郎君,六歲時就被人定下了。六歲前,他是他自己的。六歲以后,他是裴微云的。”
崔徹:“……”
“老師定親的事并沒有瞞我。六歲,唉!一想到只有六歲的崔南雪,像茶花一般粉妝玉琢、茸嘟嘟的,還什么都不懂,就這么隨隨便便潦潦草草的被定下了,心有戚戚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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