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頭一震,表面上卻若無其事地轉(zhuǎn)回來。
能這么說話的人,當(dāng)然算不上什么好人。可一眼瞥見他眼底的潮紅,賀初不知哪來的勇氣,手一抄,便將他的頭強(qiáng)行撥來,靠在自己肩上。
酒的香氣緩緩流動,但崔徹沒有飲酒。
她記得,他對章頤說過,下次來,他們一醉方休。
沒有“下次”了,一醉方休的那個人沒了。
章頤對王娘子,最終還是舍不得放不下,沒有好好的做他的國公爺,跟隨她去了。
賀初的肩上有陽光、青草、以及一路奔來汗水混合的氣息。崔徹靠在她肩上,被她的手死死扣著,動彈不得,既安慰,又無奈。這是上次他想對她做的事,可現(xiàn)在全反了。
良久,崔徹喚:“阿九?!?br>
“嗯?”她以為他有話說。
崔徹不語,過了一會,又喚:“阿九?!?br>
“嗯?!彼饝?yīng)了一聲,這次她明白了,他只是單純地想叫她。
沉默一陣,崔徹終于忍不住道:“我脖子擰了?!?br>
賀初:“……”
她松了手,崔徹終于得以抬頭,又有點(diǎn)不舍。唇縫相逢她沒攏上的一縷碎發(fā),無端惹來一陣酥麻,心里又脹又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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