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內(nèi)我嫁出去,它才能去找下一位宿主。我嫁不出去,它就會飛灰煙滅。”
崔徹不難想到,烏鴉嘴如果不想飛灰煙滅的話,就得竭力將他撇在一邊。因為在它看來,他是最難嫁的那人。烏鴉嘴很趕時間,他卻恰恰需要時間。他需要時間理清,他對賀初的情不自禁究竟是怎么回事,而他要脫離婚約更是曠日持久??赏踉乞K、顧色清像雨后春筍一個接一個往外冒,烏鴉嘴更是橫亙在他跟賀初之間,不斷干擾她。
“打發(fā)它走,我有話對你說?!彼⒅?,沉聲道。
此時此刻,賀初只想打發(fā)了自己。他跟裴微云的事是系統(tǒng)告訴她的,當時她還幸災樂禍來著。裴微云也就罷了,她知道他愛慕未來妻妹裴青瑤的秘辛。而這些天她竟然毫無警覺地出入他的書房,現(xiàn)在想想,是不是太兇險了?!崔徹一直按兵不動,是在盤算怎樣讓她活不到明天吧?虧她還指望在她被拒婚時,崔徹能站出來為她解圍替她說話,崔徹應該巴不得她馬上就消失吧?
崔徹見她眼神茫然,又表情混亂,他逼近她,一只手攥住她胳膊。陽光的燥熱、杏花的溫柔香、他攥著那處軟玉般的肌體,溫得讓他心悸。一只蝴蝶總是好奇地探著腦袋,繞著他們飛來飛去,惱人得很,仿佛不看著他們發(fā)生點什么就不肯走。他忍無可忍地壓下額頭,貼著她的,說得發(fā)狠:“阿九,我……”
賀初被他這一貼,“啊”地一聲驚呼,抬起眸,對他這幾天眼中深藏的那種狂熱和危險終于有了妙悟?!邦櫳鍋砹耍蚁茸吡?。”不等他說完,她幾乎是跳著逃開的,像只奔赴情郎的兔子。她一邊跑,系統(tǒng)一邊叫囂,“崔南雪,我也去見顧色清了,我們改日再戰(zhàn)?!?br>
崔徹:“……”
賀初這時已經(jīng)也顧不上探花郎顧汾了,一口氣跑到馬廄處,將馬牽了出來。
感到身前一暗,她抬眸,站在面前的人竟是王熊。
王熊皮笑肉不笑,“殿下這就要走?”
畢竟被他拒過婚,沒法裝作不認識,賀初點了點頭,牽著馬繼續(xù)走。
“殿下,”王熊在她身后叫住她,“崔南雪有婚約在身,且是你的老師。你們剛才在杏花樹下一幕,我都看見了,殿下最好戛然而止?!?br>
賀初回頭,嫣然一笑,“如果我不戛然而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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