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初第一次被男子吻著,說是吻,其實又不是。他極有分寸地觸著她的唇,若有似無的微啜,蜻蜓點水般的舔舐。呵護備至又癡纏至極,明明是欲,卻偏偏像毫無保留的真心。明明是獵艷,卻像他無法踐踏的心意。她的委屈涌上來,心酸酸的,倒不是來自王熊的冒犯,而是壓在心底的那些事被翻了出來,她無望中苦等的孟小雙,她那總也不省心的老師……陽光俯照,王熊桎梏般的懷抱,無一不灼熱。荼蘼的花香,身下的青草氣,圍繞她周遭,這場后花園的春夢和她的心酸交織著,互相蠶食……
見她雖沒回應,卻也不再抗拒。王熊情難自已,隔著春衫撫摸她的腰肢,他逗留在外,輕輕揉搓。兩人在欲望中僵持著,他徘徊在外,不敢越池。她知道他雖是風月高手,但不敢把她怎么樣。她被他一邊啜著一邊揉著,整個人迷迷糊糊的,仿佛一顆飽滿的露珠,隨心所欲滑在巨大的葉子里,就算是欲,無關(guān)情,卻也不得不承認她有快樂。
感覺到她徹底松弛下來,他吻她的耳珠,還沒說話,聲音已濕,“喜歡嗎?”賀初不語。王熊啞聲又道:“他可以像我這樣對你嗎?”她毫無經(jīng)驗,他甚至可以斷定,崔徹從沒吻過她。賀初不知道那個“他”指的是誰,還是不語。身體的欲和內(nèi)心的妒燒得王熊幾乎癲狂,他苦苦抑著,一定要問個明白,他喚:“阿九?”
賀初睜開眼,人清醒了。一只蝴蝶棲在草地上,那是剛剛繞著她和崔徹飛來飛去的那只。她奮力推開王熊,坐了起來。
王熊跪坐在她對面,頓時就明白了,崔徹一定常常喚她“阿九”。
他苦澀一笑,“馬場上為何看都不看我一眼?!?br>
賀初道:“偷情的人明明是你,王云騅,你倒是能賊喊捉賊?!?br>
王熊一怔,原來是這樣。那日在農(nóng)倉,她看見了?似乎也不可能。
賀初不耐,“你身上有股香味,我聞到了?!?br>
王熊去握她的手,“從前,我過得孟浪,遇見你,再也不會了?!?br>
賀初避開,“我若嫁給你,就算你孟浪,我也不懼。你固然不怕芙蓉劍,可真得惹火了我,那些美嬌娘能不怕嗎?可我不愿嫁給你,不知怎的,就是歡喜不起來。你拒了婚事也好,我阿耶的提議,我事先并不知情。即便你同意,我也會跟我阿耶說,我不愿意?!?br>
王熊幽幽看她,“我親你的時候,你不曾歡喜嗎?我撫摸你的時候,你也不曾嗎?”
賀初想了一想,坦然承認,“歡喜?!?br>
“可僅僅依靠這些,似乎不夠。那我問你,你和你的美嬌娘在一起的時候,你歡喜嗎,那你為什么不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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