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馬這種事不是無師自通嗎？跟著別人學(xué)，能學(xué)得會(huì)嗎？”
崔徹聲音溫和，似是教導(dǎo)，卓見素看不見他的表情，卻莫名感到汩汩寒意涌動(dòng)在周圍。正想說，殿下不是別人。忽然一個(gè)念頭砸過來，來不及想，卻改了口，“大人說得對(duì)，以后我勤加練習(xí)，我自己學(xué)，自己練。”
“嗯，孺子可教?！?br>
窗外的陽光移到卓見素身上，陰霾散了，一摸手心，全是汗。
等賀初回來，崔徹才問：“明月橋那一帶施粥的人家找到了嗎？”
卓見素稟道：“找到了。戚夫人說的那場(chǎng)荒年，發(fā)生在前朝景明七年。那一年，住在明月橋的人家中，有兩戶人家向前來安都逃難的災(zāi)民施了榆錢粥。一姓姚，另一姓徐。其中，徐家在三年后敗落，搬離了明月橋一帶，且跟顧大人、前朝宮廷沒什么關(guān)系。倒是姚家，跟顧大人，前朝宮廷都有關(guān)聯(lián)。
當(dāng)年給戚夫人施粥的人家，應(yīng)該就是姚家，而施粥人很可能是姚家的小姐，姚荼。我找到姚家從前的鄰居打聽過，姚家小姐從小就樂善好施，擁有賢名，她十五歲嫁入宮中，封為婕妤，后晉為修容，位列九嬪，但一直不獲寵愛。大興皇帝逃離安都時(shí)，姚修容因身懷有孕，沒有跟隨，滯留在安都后宮。姚家和顧家沾著遠(yuǎn)親。姚小姐和顧大人可稱得上是遠(yuǎn)房表兄妹。從時(shí)間關(guān)系看，姚小姐也是在顧大人逐漸受大興皇帝看重之后，才升為修容的。”
崔徹問：“景明七年，姚小姐多大了？”
“九歲?！?br>
“有姚修容的畫像嗎？”
崔徹展開卓見素遞來的畫像，畫中女子只是中人之姿，相貌并不出色，但眉目從容安寧，氣度沉靜美好。
賀初也看了，畫中人不是戚夫人，兩人的相貌相距頗遠(yuǎn)。
崔徹問：“那戚夫人呢？”
“戚夫人生于扶風(fēng)郡，景明七年她十歲，隨災(zāi)民逃難至安都，后成為顧大人的貼身婢女，然后是侍妾。顧大人正妻故去后，被扶為繼室。這是寫在顧氏族譜里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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