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白云寺又有什么關(guān)系?
“本朝只有兩棵那樣的杏子樹,一棵在杏子塢,另一棵在白云寺?!?br>
“那在我沒有送來杏脯之前,你打算怎么辦?”
“老師是飲藥后吃的,苦就苦點吧。難道我真得要為了這點小東西去跟白云寺的和尚打一架?天底下有這么孝順的學(xué)生嗎?”
只一匣子杏脯,便暴露了兩人親密無間的關(guān)系。她不僅知道崔徹飲藥的習(xí)慣,還知道這種杏子的特別之處。顧汾何等聰慧,同為郎君,他想也能想得到,崔徹病中對著她撒嬌又抱怨,可見她甚至在服侍崔徹飲藥??伤植皇谴拚膛锰玫奂?,不愿服侍誰,誰又能逼迫她?
“難怪阿初這樣忙,想見你一面很是不易。今日見到你,竟比前幾日瘦了,原來你還要服侍病人飲藥啊。”他控制得很好,平靜的語氣里只留一絲揶揄,他不想他二人難堪。
她離開他的肩頭,解釋道:“我和老師是親近了些,可從來沒有逾矩?!?br>
“如何才算逾矩?”顧汾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伤悄氵@樣的長輩嗎?如果不是,你可以守著他的病榻嗎?你可曾徹夜守著他,他用的帳子、床具、被衾,什么質(zhì)地什么顏色,你都知曉甚至熟稔?你可曾一聽到他病了就心急如焚?甚至,你可曾懷疑,他想救的人根本不是你家十四,而是你?”
他說得不疾不徐,那些賀初所不懂的情緒,被他沖淡了許多。
“你介意?”她注視著他
“我不該介意嗎?”顧汾盯著她。
“崔南雪從來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也不是那種偽道學(xué),你在他身邊在他眼前,你怎知他對你沒有綺念叢生,沒有愛欲交加?”
賀初想,其實沒有,系統(tǒng)感受不到崔徹對她一絲一毫的情意。它雖然排斥崔徹,在他的事上說過謊,可這么重要的事,它不敢造假。只是,她沒法對顧汾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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