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的人是我才對,我將顧兄當成了一處可以避風的地方,盡管我不是故意的。”她將那支發(fā)簪取下,輕輕放在他手里,“我的那些狼狽、虛弱、陰暗、不堪都應(yīng)該是我自己的事,顧兄可以作為陌路人旁觀,卻不能作為我的夫君目睹?!?br>
“顧色清,趁一切還不算太遲,我們就在這里停止吧?!?br>
他攥著她的胳膊,不肯放手,“可我們還有好多事沒有做呢,我想給你做各種好吃的,想為你描眉調(diào)香,還想和你一起望春山渡秋水,在狹窄的小路撐傘漫步,在幽冷的冬夜秉燭夜游?!?br>
他的眼神纏綿得像一場雨,而她像雨里濕重的花。
“顧色清,”她穩(wěn)了穩(wěn)心神,“你說的那些,我統(tǒng)統(tǒng)喜歡??赡切┛峙略讲贿^一個崔南雪?!?br>
道理顧汾全懂,只是放不下??傻残男杂幸稽c懦弱,她不會對他說,他們就在這里停止吧,她不會說,她統(tǒng)統(tǒng)喜歡的,卻越不過一個崔徹。也正因為她是那樣的心性,他明白了,她對崔徹的那點心思,恐怕難以磨滅,非他所能為。
他痛定思痛,將發(fā)簪重新插在她發(fā)間,“就讓它躺在你的香奩里,提醒和見證你沒嫁給我是一件多么傻的事。
賀初苦笑,“是很傻?!?br>
抿了抿她有點亂了的鬟鬢,“把花留給我好不好?”
賀初不想瞞他:“這是崔南雪宅子里的花,不過都是我種的,你可介意?”
“怎會?!鳖櫡诘溃骸暗谝淮我姲⒊?,阿初明烈似火,就像伸進春光里的一枝山茶?;ū闶腔?,在誰家宅院又有什么關(guān)系。以后,只要一看到它,我就會想起阿初。即便花枯萎了,阿初也是我心中永遠的殿下?!?br>
“還有,”顧汾伸出手指,輕勾她的下頜,“上次你吻我,毫無章法,我不敢造次,只得忍?,F(xiàn)在不必怕了,我要還回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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