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云笙察覺到她的走神,順著目光也看到桌子上被小心安置的紙鳶,淡淡一笑:“這紙鳶的模樣倒是奇怪,平日里一貫的都是些花鳥,三角的簡單樣式,復(fù)雜些的也不過是亭臺樓閣,鳳凰的樣式,這只是個什么,我倒是一時沒看出來。”
“這是瓊花,只不過是染了色,奴婢老家就有一顆,整個揚州加起來只有那么一顆顏色特別的。”
盛愿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后突然皺眉,連大少爺都認不出的東西,謝云霆為何會買這個,若不是刻意的,上官青他們放的不過是大街上隨處可見的普通鷹樣式。
只有她這個,是帶著她來歷的特殊樣式。
盛愿屏住氣,又仔細看了眼那紙鳶的細節(jié),扎紙鳶的工人手藝有些粗苯,許多地方透露出粗糙和生澀,但樣式上色卻能看出用足了心意。
只是這樣繁瑣的工藝,不像是買的,更像是自己做的。
這念頭一出,盛愿一顆心忽的懸起,沒了著落。
“大少爺,您之前說過二少爺去過揚州?”
“是?!?br>
謝云笙握著杯盞的手指微微一頓,唇角的笑意淡去多了深色:“怎地突然想起問這個?”
“那他是何時去的呢?去了多久?”
盛愿有些著急,就連手上揉著筋骨的力氣松了些都不自知。
砰的一聲清脆的瓷器聲,謝云笙將茶盞蓋上了蓋子,撐著額頭食指輕輕敲動著輕笑:“我也記不清了,你若是好奇可以去問問他。我只是依稀記得他身上有處傷,就是在揚州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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