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著弓箭的謝云霆全身飛揚著意氣風發(fā),比她早晨見著的那一抹晨光還要耀眼,也足夠陌生,先前那略有些孩子氣和她針鋒相對的氣勢和紈绔不見了,下面的他,才像其他人口中讓人膽寒的謝家二公子,冷然,出手利索,讓人不敢親近。
盛愿忍不住喃喃贊嘆:“沒看出來二少爺這么厲害?!?br>
“是啊,我也沒想到他的箭術(shù)精進了這么多?!?br>
頓了頓,好似想起什么,謝云笙話里都多了懷念:“當年他還只是個用樹枝和皮筋自己做弓的孩子,是我求父親帶著他一起學(xué)騎射,可學(xué)了足足一月他都還未拉開弓,還險些被趕出謝家,我?guī)е诤笊骄毩暳艘蝗沼忠蝗?,手都磨出了血泡。那時候我也沒想過他會有今日的成就?!?br>
盛愿余光撇見了一旁沉默的謝云笙,方才還含笑的眼瞼此時已經(jīng)一片漠然,目光緊緊黏在圍著的人群里,明明話里是認同謝云霆的能力,卻看不出一絲喜悅。
“少爺,是你教出二少爺有今日,不高興么?”
謝云霆被人夸贊,這不是件值得高興的事嗎?
謝云笙眼眉轉(zhuǎn)開,落在前方的黑暗中,沒有焦距,更像是在定定地恍惚,“高興?若父親還在看到這樣的他,會自豪吧,從前他就說過,我們兩人之間云霆和他年少時當年一模一樣,我反而不像。”
雖然不知為什么,但盛愿心里還是跟著一緊。
“早就聽聞謝家從老侯爺那就出名的絕技之一,就是這一手射箭的功夫,當年馬上直接一箭取了敵軍的首級,百人對萬人突破重圍贏回了邊御的城池?!?br>
“謝公子這一手功夫完全承襲了謝老侯爺當年的風采,實在是妙哉妙哉。”
“今年的春日宴如此有新意也都是謝小侯爺?shù)墓?,今早跟著圣上的鑾駕,一路上一直聽著夸著謝小侯爺,真是年少有為啊?!?br>
謝云霆漆黑的眼眸微微瞇起,轉(zhuǎn)身看向方才稱呼謝小侯爺?shù)哪凶?,“謝小侯爺?怕你吃醉了酒,說起胡話來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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