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荀陽沒說話，嚴冬像是刻意補充似的，強調(diào)著姑姑對自己的好。只是那份強調(diào)，更像是嚴冬說給她自己聽的、二十年如一日的習慣。
“她沒結(jié)婚之前，我們就一直在爺爺奶奶家生活。奶奶最疼她，她好東西多，給我的好東西也多。她愛美，也喜歡小孩子吧，常常打扮我。小時候，沒少照顧我。”
小時候……
荀陽又想到那個軍樂隊排練結(jié)束后出現(xiàn)的鐵盒，和家里被警察搜出來的金耳環(huán)一樣，來得沒有任何征兆。
“嚴冬，你小學的時候真的不記得我嗎？”
嚴冬疑惑地看著荀陽的臉——那張明媚到不容一絲陰霾的臉，稍作停頓之后，搖了搖頭。
“難道……你記得我？”
“你那會兒，集水滸英雄卡嗎？”
嚴冬一愣，眉頭微蹙，又搖了搖頭，背過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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