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客之中不少人說她高攀了,可她的臉上寫滿了欲望滿足之后的怠倦感,或者說,那是一張沒有欲望的臉,不僅沒有那個年齡該有的張力,也沒有那個場合該有的心氣。
她的溫婉是不卑不亢的得體,而非不得不獻的諂媚。
當時張簡就想,這樣的女人和只曉得在俗務里翻滾的蔡耀民還真是不搭,大概這就是所謂的互補。
以至于后來倆人一拍而散,張簡一點都不覺得奇怪,還有些佩服嚴冬的勇氣。
“嚴冬,這位是張警官,這位是劉警官?!?br>
白海平介紹完,不忘解釋一番自己和侄女在同一所學校的巧合。
張簡無心聽他說一些有的沒的,他只是意外眼前的女人和那天再訂婚宴上見到的,完全不像同一個人。
在游泳館時,他只是遠遠地瞄了一眼,沒太在意??墒墙裉爝@么近距離,他覺得嚴冬身上流露出的,是在他印象中完全沒有出現(xiàn)過的靈動與自在——和她端莊古典的神貌又毫不沖突。
大概那份親事真的不如她所愿吧。
拋開瑣事,張簡直入主題,講了他來的原因。
“你爺爺出殯前一晚,為什么只有你一個人在守靈?”
同樣的問題,他雖問過嚴愛人,可還是又問了嚴冬一遍。
嚴冬知道,如實說出白天姑姑不許自己戴孝,晚上姑父給她最后和爺爺獨處的機會,必然又會牽扯出一堆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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