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遇到什么情況,司施都盡可能擺出職業(yè)性的微笑。橫豎只有七天時間,作為臨時員工,她有充分的不給自己和雇主添麻煩的自覺。
假期眨眼來到末端。
裴弋和任月婷走進這家店的時候,碰巧,也是陰雨天?;蛟S也沒那么巧,他們本來就是進店避雨的。同行還有幾個叫不出名字的熟面孔,應該都是校友。
司施看著一隊人馬走進店里,太陽穴突突地跳了起來。最先看到她的是任月婷,沒等司施把“您好請問您需要什么”醞釀出口,她就將疑問帶了出來:“司施?你怎么在這兒,打工?”
裴弋看過來,意外的神色在他臉上稍縱即逝,目光停駐在她身上,露出一個淺淡的笑容。
“來來來,介紹一下,這是我同學司施?!比卧骆谜泻糁械娜耍八依锴闆r比較特殊,一直勤工儉學。沒想到國慶都沒休息,來這兒做兼職了。我作為同學也該照顧一下,你們想吃什么隨便點,我請客。司施你也點一個吧,記我賬上。”
司施當沒聽見她說的話,為客人點好單后,任月婷剛拿出手機就被裴弋攔下。
跳過對方疑問的眼神,裴弋看向司施:“怎么能讓女生買單,我來吧。”
同行的人反應過來迅速開始起哄,任月婷也掩飾不住眼角的笑意。
司施錯開裴弋的眼睛,內(nèi)心因為他的敏銳和修養(yǎng)有些觸動,嘴里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輸出:“一共兩百九十六元,請問掃碼還是現(xiàn)金支付?!?br>
一整個下午,司施都盡量讓自己不要去聽裴弋那一桌的動靜??墒锹曇艨偸遣唤贿h地傳來,沒辦法屏蔽也辨認不清楚,撓得人心神不寧。
原來任月婷和裴弋這么熟了嗎,甚至能私下一起出行?
算了,司施邊擦拭玻璃杯邊想,不關(guān)她的事,還是干活兒要緊。
裴弋他們一直坐到了打烊,雨越下越大,根本沒有要停的趨勢,天氣預報又不算話。
他們邊說話邊拖動椅子站起來,司施知道這是終于要走的意思。她站在柜臺后面看見裴弋對其他人說了些什么,任月婷詫異又有點不甘地看過來,撇撇嘴,最后還是選擇跟著其他人先行一步。
裴弋走過來,問:“帶傘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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